玄清——
我從未想過波瀾不驚的日子,會闖入那樣一個人,隻是望著她眼底搖曳的星光,便會不自覺地淪陷。我抗拒過心緒因她而改變,也曾企圖用理智禁錮那絲悸動,但終究徒勞。
我喜歡上她,甚至愛上她,都是那般不由自主。
於她而言,我或許隻是她人生旅途中,一段說不上多美好,也不算很差勁的風景。可我卻深陷這場相遇不可自拔。
那日對戰薑蕪的最後關頭,薑蕪用儘力氣要帶著她一起墜入地獄,她的身影在一片斑駁光影中漸漸模糊。
最後的最後,我聽見她叫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微不可聞的聲音說:“我不會死,可能…隻是去了另一個遙遠的時空。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生活。”
——
我也覺得她並沒有死,於是我苦心修煉,越過山海,穿過荊棘,想要尋求跨越時空之法。
後來我來到了忘川。
忘川守護神對我說:“要渡忘川需抹除記憶,方能乘上那艘船去往遠方。否則隻能以一己之力強渡忘川,你需受蝕骨之痛,亦可能修為散儘。”
我站在忘川川流不息的河流中,麻木地感受那鑽心蝕骨的痛感,“無所謂。”
我心中執念成魔,這忘川非渡不可。
蘇沫,如果這一次我先遇見你,是不是就有機會改寫你我之間的結局。
……
入冬之後南城進入了雪季,一片素白、纖塵不染。
門鈴響動,有人推門而入。
女人脫了身上的黑色大衣掛在一旁衣架上,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烈焰紅唇,波浪卷發,整個人看著明豔動人。
她看著身穿白大褂,正忙著給人包紮的女人皺眉埋怨。
“蘇沫!你怎麼又我鴿子!”
“我給你發了信息的,有傷患過來一時走不開。”蘇沫偏頭看她一眼,眼底星河流轉,彎唇一笑語氣無奈:“而且你相親我跟著去乾嘛?”
付瑩有片刻恍神,怎麼會有人好看到這種程度。這雙眼睛簡直是帶著魔力,足以讓人一眼淪陷。
蘇沫這臉,真是讓人百看不厭!也難怪那些人,有事沒事總喜歡往她的小診所跑!
就說這張臉,誰看了不迷糊?
付瑩走去一旁坐下,輕輕靠在沙發一角,優越的身材被針織裙包裹著,勾勒出足以讓人瞬間心跳加速的輪廓。
蘇沫不經意的抬眸瞧了一眼,付瑩向來是懂得怎麼展現自己優勢的。
付瑩也一直覺得她的臉,和身材都是極具殺傷力的。
可此刻她對麵的,那個前來看診的魅魔,居然頭也不曾抬一下。
他的眼睛全程盯著蘇沫,就差將兩隻眼珠子扣下來,黏在蘇沫身上了!
就說這個女人身上指定有什麼魔力!不對,蘇沫指定是個妖精!還是會吸乾人精血的那種!
蘇沫終於幫麵前的傷患處理好,囑咐了些注意事項,那人紅著臉離開。
開門前,又戀戀不舍的看向蘇沫問道:“我明天可以來找蘇醫生換藥嗎?”
蘇沫怔了片刻點頭:“可以。”
伴隨著一聲門鈴響動之後,診所內總算恢複安靜。
付瑩信手拈起茶幾上一朵紅色玫瑰,指尖輕轉:“我看他們來看病是假,看你是真!哪有人來看病,還給醫生送花的?那一個個的,就差把‘我要追你’寫在臉上了!”
“剛才那個是受傷了。”
付瑩挑眉:“嗯,那點傷?有來找你的功夫,自己都治好了。對了,久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