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橘並不在房間。
拉開窗簾,外麵白茫茫一片,又開始下雪了。
南城的天氣就是這樣的,雪說下就下。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脖子上的紅痕,有些迷糊。
大橘可真不是隻聽話的貓。
蘇沫換了衣服開門出去,便見大橘正慵懶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走過去,一把將睡著的橘貓拎抱起:“誰讓你咬我了,又咬我!找揍是不是?”
“喵嗚~”大橘有些委屈的叫了聲。
蘇沫哼聲:“你還敢哼哼?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喵~”
橘貓又委屈的叫了聲。
蘇沫剛要捏捏它的耳朵,便聽身後忽地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扭頭看過去,便見玄清端著盤子走了出來。襯衫紐扣隨意敞開兩顆,袖口漫不經心的挽著,剪裁考究的長褲包裹著筆直修長的雙腿,禁欲中又透著幾分莫名的慵懶。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嗓音柔柔:“不是它咬的。”
蘇沫有片刻愣住,他怎麼在這?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玄清掏出口袋裡的一竄鑰匙,“昨天你自己給我的。”
“……我嗎?”蘇沫指了指自己。
她不至於喝多了,乾出這麼不要命的事吧?
視線一轉,又看見了他喉結上的那抹曖昧紅痕。
難道她還做過什麼,更加不要命的事?!
對麵的人不經意的挑眉道:“是你咬的。”
“!!!”
他到底在說什麼瘋言瘋語,怎麼可能是她咬的……她喝醉了最多睡覺而已,不至於見、見色起意吧……
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記憶,忽然從腦海裡冒出。
——
“手感不錯,我喜歡!”
“都說了會負責…多摸一會怎麼了!”
“彆親了,再親我要咬人了!就叫你彆親了嘛……喘不過氣來了…嗚嗚~”
“嗷嗚!”
“……”
蘇沫白皙的臉蛋刷的變紅,好像真的是她咬的?
她低頭看了看腿上的貓,差點就冤枉它了……
玄清將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起步朝著她走過來,笑著問:“想起來了?”
蘇沫故作鎮定的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對吧?沒事,你一口,我一口……扯平了!”
她拎開腿上的貓,故作淡定的起身,打算離開。
玄清腳步一轉,擋住了她的去路。
“沒法扯平。”他將自己的脖子湊過去:“明顯是我受傷更嚴重。”
蘇沫:“!!!”
這也要計較?
沒等開口,便聽麵前的人一本正經道:“所以我要補回來。”
玄清一步向前,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纖細腰肢,不容抗拒地將人帶去懷中。
清冽的氣息撲麵而來,蘇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捉住了唇。
起初隻是克製的輕觸,可是她的氣息無孔不入鑽入他鼻翼,內心深處的渴望一瞬間傾瀉而出。
蘇沫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一角,他一手按著她的腰肢,一手掌著她的後頸。
纏綿悱惻的一吻結束,蘇沫目光迷離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的氣息還未平複,小臉緋紅,整個人看著動人無比。
他炙熱的眸凝視著她,而後一把將人抱進懷中,低頭吻上她的發絲,眼底山雨欲來的欲念被他壓了又壓。
這樣的她,他真是不能多看一眼,天知道他現在到底用了多少理智,才能克製住心底那股想要胡作非為的念頭。
不是不想,是怕嚇到她……
他對她有性、衝動,那是他自己都無法克製的本能欲望。
蘇沫隻覺得身邊的人體溫燙的她發顫,他剛才的模樣跟平時的克製有禮,完全是南轅北轍,這樣的他讓她心慌又無措。
像是突然撕開了禁欲自持的表象,突然間暴露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