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想蒸點地瓜乾。”楊玉貞輕描淡寫的道。
陸西辭都大方的交錢交票了,那楊玉貞也不是差事的人,肯定要好好給他過個年。
買上百來斤酒,要一二百塊錢不說,還要票,一般家庭也做不到。
但買個三四百斤紅薯,是在下麵村子裡現收的,比較便宜,才五分一斤,一共收了十九塊錢的。
做成地瓜乾,要做純白高地瓜乾也能做出近百斤,要做低度黃地瓜乾,那能出一百五十斤,甚至二百斤也不是不行,足夠過胡吃海喝得了。
楊玉貞打算一樣做一半,精純的提出來,剩下的就做黃酒。
至於工具,土有土方法。
盆,蒸籠,缸都是現成的,另外還有白鐵皮的筒子,這個空間有那裡拆分的,就手臂長的一小圈,楊玉貞說是從老家帶來的,誰也不知道。
餘東海眼睛一亮:“楊大姐你還會釀酒呢?”
這手藝,太全麵了,不開飯店可惜了了!
楊玉貞是真的會釀酒,會打豆腐,會做醬,這在以前就是普通婦女的基本技能,祖祖輩輩們相傳下來的,但她在後期又精修過。
當然,萬一她做不好,那就直接從空間裡再偷渡出來吧,總之,楊玉貞做酒,不可能會做壞的。
餘東海趁著陸西辭沒回來,趕緊的忽悠:“是這樣,我們酒店想新開個小吃檔口,專門賣炸雞排……您那手藝,簡直絕了,客人吃完都問秘方呢!”
楊玉貞愣了愣:“啥秘方啊,就是瞎鼓搗的。油熱了裹粉炸,誰不會啊?”
“您可彆謙虛!我嘗過,您那雞排外頭脆得能聽見聲,裡頭嫩得能爆汁,肯定有竅門。您看,”他放低聲音,“要是把這方子教給我們,檔口開起來,能多招幾十個人,咋說也能給部隊老兵騰十來個崗位不是?”
這話一說,楊玉貞眼神動了動。
餘東海一看就知道有門!
楊玉貞笑著放下杯子,眼神帶著笑,聲音輕輕地:“怎麼的,這是打著為當兵的好的招牌,來我這裡訛人來著了!”
餘東海立刻反應過來,這婦人和陸西辭一個脾氣,不好忽悠啊。
“楊大姐,不是這個意思,你的手藝就是你的,你這方子交給我們也行,不願意交給我們也行,都看你自願。”
“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楊玉貞不客氣地道:“整天打著正義的名聲,做著私已的事情,私下裡翻翻腸子,比誰都黑。十個崗位你就敢問我要秘方,呸,趕緊把茶杯放下,走吧走吧。”
餘東海吃虧在沒穿部隊的衣服,如果他穿著軍裝,楊玉貞再氣也要給幾分薄麵。
這明明是昨天外來的飯店的人,居然越過陸西辭和喬雲霆,跑來訛她一個沒知識的婦人,這人的心思多壞啊。
餘東海滿臉驚慌失措地喊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楊玉貞卻絲毫不為所動,她的聲音冰冷如霜:“彆廢話了,趕緊給我滾!要是你再磨蹭一下,我可就叫人了,到時候你就彆想走著出去,隻能像狗一樣爬著出去!”
餘東海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平凡的婦人竟然如此凶悍,比起陸西辭來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