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貞忽然想起空間裡收著的黑市憑證:在老家某次“清掃”黑市時留下的單據,有相機自行車手表之類的購買憑證,楊玉貞當時想著或許能派上用場,收進空間,此刻果然有了用武之地。
楊玉貞和江晚意道:“你去看看他們怎麼還沒有來。”
支開江晚意之後,迅速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圓珠筆隨手寫了幾個字。
再將這張紙撕了下來,將相機連同折疊好的憑證一起憑空塞進姑娘書包,又夾了張用鉛筆寫的紙條。
當晚秋若蘅回到家,才發現書包裡多了個硬邦邦的物件。
她抖開書包,一台鋥亮的照相機滾落在桌上,鏡頭蓋還係著紅綢帶。
更讓她震驚的是相機夾層裡的東西——不僅有黑市購買憑證,還有一張折成楓葉形狀的紙條,上麵用俏皮的字跡寫著:“這是給你的回城禮物!你的知名不具的乾媽!”
秋若蘅指尖撫過冰涼的機身,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夢。
原本因報名受挫而灰敗的心,此刻像被投入火星的乾柴,“騰”地燃起火焰。
她盯著相機喃喃自語:“不學畫畫了,我要學攝影!”
這台相機不是冰冷的機器,而是劈開命運迷霧的光——她可以用它替人拍照賺生活費,甚至闖出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未來,全新的未來在她的麵前展開了神秘的一角。
秋若蘅鄭重地將相機擺在桌上,對著鏡頭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乾媽,謝謝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什麼願望,我一定會努力幫你達成的!”
她是拜一位陌生人,一位改變命運的貴人。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亮了她眼底重新燃起的星光。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她的人生,已經完全不同了。
三個人出了文化宮,拐進巷口買了塊挺有名的牛肉粉絲餅。
這餅足有八到十斤重,裡頭隻放牛肉、粉絲和香蔥三樣食材,一個餅就要兩塊八毛錢,還得搭半斤肉票。
平時店家都切成小塊零賣,像楊玉貞這樣一買就是一整塊的“大方主”,他們有時候一整天都遇不上一個,幫楊玉貞切得整整齊齊的裝進包裡。
幾個人又一個人用紙包了一小片,站在街頭吃熱乎的。
幾個人穿得好,長得也精神,吃起來感覺那餅更香了,突然路邊傳來孩子聲嘶力竭的哭喊:“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小黑孩那爪子伸向楊玉貞,眼睛裡全是渴望。
一個年輕婦人蹲在牆根,抓緊孩子,怎麼哄都哄不住,隻能默默垂淚——是那是種沒聲兒的哭,委屈到了極點,透著股沒著沒落的無助。
楊玉貞彆開眼,心想就算把錢捐給這女人也沒用,到頭來怕是又要被家裡的“光宗”“耀祖”拿去揮霍。
她猶豫片刻,最後輕輕一揮手,將江夫人的一管口紅和半盒粉餅扔在那婦人腳邊,後來又覺得沒有眉筆,從空間拿出一隻雙色眉筆跟著扔在一起。
婦人低頭看見紙盒子,慌忙撿起來左右張望,想看看是誰丟的。
“奇怪,誰會把這東西扔了呢?是不想要了嗎?”她打開盒子,發現粉餅用了一半,口紅卻像是新的,幾乎沒怎麼用過。
什麼有錢人,這樣的化妝品也舍得丟?!
當天夜裡,婦人忙完一天的活計,對著昏暗的鏡子給自己描了眉,抹了點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