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東海一聽也緊張地道:“這事可不好辦?哪怕全是假話,也很難辦。”
楊玉貞卻得意地揚著腦袋,哼笑一聲:“這有啥難辦的,她想潑我臟水,也得看看我答應不答應。昨天在大集上,我已經狠狠打了她的臉,把那盆臟水原封不動潑回去了,讓她知道亂嚼舌根的下場。”
麵對造黃謠就一定要重拳出擊!
很多女人因為隱忍,一時風平浪靜,一輩子心理疾病!
至少現在,彆人都知道她是無辜的,有桃色新聞的是江夫人。
誰敢再亂傳一句,她找上門去撕了那人的嘴!
有時候真是一力降十會,楊玉貞這種性格,彆人傳她的壞話,心裡都要盤算一下!
啊!
餘東海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人心一慌的時候就特彆忙,餘東海手忙腳亂地想找點事做,隨手抄起桌上一塊布就開始抹桌子。
“那西月亮的小手帕!”小肥崽兒立刻皺起小眉頭,不樂意地喊道。
那可是她特意帶來的花手帕,上麵有小胡蝶呢。
餘東海手一僵,趕緊鬆開,臉上露出點窘迫:“對不起啊,月亮,爺爺沒看清。”
小肥崽兒脾氣好,擺了擺小胖手:“原諒爺爺了,下次不許了哦!”
她出門時一共帶了十條手帕,這才用了沒幾條,可不能被隨便拿來擦桌子,不然回頭就不夠用啦。
餘東海連忙應著,要給月亮再單獨送一道菜。
不多時,菜就上了桌。
糖醋魚裹著琥珀色的醬汁,剛端上來就飄著酸甜香,魚肉嫩得一抿就化;紅燒肉顫巍巍的,肥瘦相間,油光鋥亮;最妙的是醃篤鮮,春筍脆嫩,鹹肉鮮香,湯頭奶白,喝一口渾身都暖了。
小肥崽兒捧著銀魚蝦仁雞蛋羹,用小勺挖著吃。
她吃個飯擺場大,胸口圍一個,兩邊手邊都放著一個手帕子,隨時供她用,確實是需要挺多手帕子。
江晚意挺心疼閨女的,小破手帕子還得省著用,擦完一邊還要用小胖手費力的折著擦另外一麵,要是放到後世用嬰兒濕紙巾多方便。
楊玉貞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心裡冷笑一聲——果然是溫行止那老東西,眼神半點沒差。
她仰頭飲儘杯中酒,杯底落在桌麵時發出輕響,抬眼看向餘東海,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那姓溫的請了什麼人?”
餘東海見她神色認真,不敢怠慢,想了想便一五一十道來:“一共兩對夫妻,一對是衛愛黨兩口子,衛愛黨在物資局當差,他媳婦看著年輕,聽說比他小快十歲;另一對是黨校的張副主任和他愛人,張副主任管著黨校的文書檔案,他媳婦也是個年輕的,瞧著像剛嫁過去沒多久。”
楊玉貞指尖在桌沿輕輕敲著,腦子裡飛快轉著圈。衛愛黨、張副主任……前個不就是兒媳婦的表姐夫嗎。
一般人,到這會子,事情就了了。
但是楊玉貞不是一般人。
能使力氣的時候,她從不小氣。
她沉默片刻,抬眼看向餘東海:“老餘,能不能給我找個自己人?要機靈點,能暫時當服務生指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