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擠不進去,就拉著剛出來的人追問細節,聽得眼睛發亮。
有人邊看邊往電話台那邊跑,要把這“大新聞”告訴沒出門的親戚街坊好友。
離家近的往這邊跑,還能看個尾巴!
陽光從窗欞照進來,在人群頭頂晃出細碎的光斑,照亮了一張張寫滿好奇、鄙夷又藏著點興奮的臉——這可比聽評書、看大戲新鮮多了。
楊玉貞見火候差不多了,悄悄退下樓,沒再湊那個熱鬨。
陸西辭留在現場不合適,和向景行上了摩托車,他要善後,所以和楊玉貞暫時分開。
江晚意也機靈,趁著混亂把車開了過來,一家人迅速上了車。
趕緊的開車離開了。
車窗外,飯店裡的喧鬨聲還在不斷傳來,而這場風波,顯然才剛剛開始。
中午隻上了一瓶酒,一群人分著喝,每人也就喝了三小杯。
從飯店出來,日頭已爬到頭頂,這時回家也太早了,一行人又往冬梅園去。
園門掛著褪色的紅綢,裡頭卻藏著驚喜——滿院老梅雖過了盛花期,枝頭仍綴著星星點點的殘朵,深紅、豔紅、淡粉、雪白、鵝黃,還有罕見的綠色,沾著午後的暖光,倒比盛開時多了幾分清勁。
小肥崽兒踮腳夠著低枝,鼻尖湊上去聞,被花瓣上的細絨毛癢得直縮脖子。
楊玉貞摘下一朵花,揉碎了遞到她鼻尖:“聞聞,這是梅香的根呢。
江晚意早把相機拿回來了,這相機放到彆人手裡她不放心,此時給楊玉貞幾個人照相,不要錢似的按著快門。
楊玉貞微笑站在那尋思,一卷膠卷裡是二十四張吧,小晚這一卷是按了一個小時了,都不止一百下了。
這梅園種了不少青梅,幾人還是梅園買了一壇子青梅酒,一大包青梅乾差不多兩斤。
江晚意嘗了之後,眼睛都亮了,這個味道是真好,微酸帶甜不說,一點也沒有科技與狠活感覺。
雖然科技與狠活在大部分時候都更新更美味,但在某些特彆原始的食物操作上,就是少了一些鮮靈味。
這個梅子是難得她覺得比有科技與狠活的更好吃的。
加上她空間裡零食也不多,都快吃空了要補貨,於是又買了一大包,足足二十斤。
二十斤的青梅乾真的很多,而且這東西居然比肉都貴,不管是楊老爹還是包打聽都覺得不值,太不會過日子了。
但楊老爹向來是鋸嘴的葫蘆!
包打聽看不慣,但張開嘴,又緊緊閉上了。
其實江晚意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在這個小團體裡過日子特彆舒服,隻覺得是楊玉貞的功勞。
但其實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