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止雖未直接參與包間內的亂搞,隻是坐在一旁飲酒,查不出實質“大罪”。
但1979年刑法尚未出台,當時判案多以千年流傳的道德常識為依據——在所有人的認知裡,他作為在場縱容者,早已與齷齪事綁定,常識認定其有罪,最終還是逃不過定罪結局。
溫行止沒讓自己人立刻出手。
一來這事鬨得太大,全城目光都盯著,此時乾預隻會引火燒身;二來他心裡有底,自己不會受什麼大罪——隻要脫離公眾視野,不少念舊情的“老相好”會暗中關照,保他衣食無憂。
隻是事發突然,他被這一遭打懵了,暫時沒察覺幕後推手是楊玉貞。
為護楊玉貞周全,餘東海主動扛下了所有。
對外隻說,是飯店服務員李剛先發現包間不對勁、上報給他,他不清楚裡麵是誰,但飯店裡出這種事,作為管理者必須出麵乾預,絕口不提楊玉貞的參與。
畢竟溫行止等人背後有勢力,楊玉貞這“小身板”,根本扛不住他們的報複。
這份擔當也為兩人換來了實惠:餘東海行政級彆晉升半級,崗位沒變,工資卻漲了十幾塊;李剛則升任飯店保衛處大隊長,雖說手下人少得“管不了小貓三兩隻”,但工資、級彆、福利都提了檔,還多分到半間住房,也算正式“當官”了。
陸西辭從一開始就把楊玉貞的安全放在首位。
他找到此次辦案的領頭人——市公安局於國風副局長,讓其從根源上抹去他在內的相關信息。
是的,他在這時候都把自己擋在前麵,因為他個子高,天塌下來他能頂得住。
且聽風吟這不是違法操作,而是合法的“保護報案人”:畢竟案件牽扯太多,暴露楊玉貞隻會給她招禍。
最終,知曉楊玉貞直接參與的隻有兩個半人:餘東海和李剛是退伍軍人,嘴嚴且懂分寸,交代材料裡半個字沒提楊玉貞;於副局長隻知道是陸西辭為首,但當天吃飯的人中有楊玉貞,他肯定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楊玉貞主導的,反正調查也隻追查到餘、李二人,沒再往下深挖。
風波過後,於國風已升副局長)、肖邦德升紀檢委副書記)、李建國升黨校教研室主任)都記著陸西辭的情,紛紛想單獨請他吃飯致謝。
但對外,沒人把他們和陸西辭關聯——幾人本就“八竿子打不著”,低調感謝既能避嫌,也顯真心。
私下想起這場像“晉級賽”的風波,陸西辭總忍不住笑,他清楚這好運的源頭是楊玉貞,隻是這份功勞,絕不能算在她頭上。
當晚一家人吃飯時,溫行止案還在審理中,陸西辭心裡像壓了塊石頭。
他打心眼兒裡舍不得楊玉貞離開,可溫行止這種人都敢當麵挑釁,誰知道背後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
多少喪心病狂的人!
思來想去,陸西辭還是覺得,楊玉貞該換個場子生活,至少等這場風波徹底了結,再談後續才穩妥。
溫行止也是豬油蒙了心,竟敢在二樓給玉貞姐翻白眼、吐口水,這不是主動往槍口上撞嗎?
“表妹!求你救救行止!他被抓了,說他犯了大事,可他是被冤枉的啊!”
往日裡汪南枝總是端著架子,此刻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指甲幾乎嵌進江夫人的肉裡:“你家老江是首長,說話管用!你去跟他說,讓他出麵保下行止!”
江夫人麵露難色,聲音發虛:“什麼事,我現在病著,我……”
汪南枝突然拔高聲音,眼神卻變得淩厲,“表妹,咱們倆是什麼關係?你和行止那些事,難道要我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江夫人頭上,江夫人臉色瞬間慘白,手都開始發抖。
她最忌憚的就是這段見不得光的過往,偏偏被汪南枝捏得死死的。
“你要是不幫這個忙,”汪南枝湊近了些,聲音壓得低卻帶著威脅,“我就去部隊大院說,去你家老江單位說,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丈夫不清不楚!到時候,你這首長夫人的位置,還坐得穩嗎?”
江夫人嘴唇哆嗦著,想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向來軟弱,遇事隻會躲,哪裡抵得住汪南枝這般強硬的拿捏。
看著汪南枝眼裡的狠勁,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若是不答應,自己的名聲就全毀了。
“我……我知道了。”江夫人顫巍巍地開口,聲音輕得像蚊子叫,“晚上老江過來,我跟他提一提,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汪南枝這才鬆了手,抹了把眼淚,語氣卻依舊帶著命令:“不是‘想想辦法’,是必須辦成!妹妹,你可彆想著糊弄我,不然咱們魚死網破,誰都彆想好過!”
她理了理皺巴巴的衣襟,先前的狼狽散去些,隻剩下被逼到絕境的狠厲。
江夫人靠在床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知道,自己這是被汪南枝綁上了一條沒有回頭路的船。
江晚意提著保溫飯盒走進病房時,暖氣裡還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把飯盒放在床頭櫃上——裡麵是楊老爹煮的豆粥。
哪怕心裡對這位母親沒多少親近,麵子情上也得過來看看。
江夫人正靠在床頭唉聲歎氣,見她進來,眼裡突然亮了,像是抓住了新的救命稻草。
不等江晚意開口,她就急著吩咐:“晚意,你現在就回去,跟你小姑父陸西辭說,你大姨父溫行止被人冤枉抓起來了,讓他趕緊找人把人保出來!”
江晚意手裡的勺子頓在半空,抬眼看向她,那眼神像在看個拎不清的傻子,連語氣都冷了幾分:“你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被抓的嗎?”
“管他什麼事!”江夫人拔高了聲音,語氣裡滿是理所當然,“他是你長輩,就算有什麼小過錯,也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們老江家培養了陸西辭那麼多年,給他鋪路,現在讓他反過來幫個忙,就這麼難?”
江晚意哈了一聲。
她站在那裡,看著床上這個似瘋似夢的女人。
她前世很怕很怕媽媽,這一世原身也是很畏懼江夫人……
但其實,江夫人是一個很軟弱無能的廢物。
“這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江夫人恨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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