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眯著眼睛笑得很甜,乖乖點頭:“嗯,知道啦!”
看著媳婦溫順又信任的樣子,喬雲霆心情瞬間大好。
隻覺得媳婦現在真是越來越懂事、越來越可愛了,這多半還是媽教得好,不然以前的江晚意,可不會這麼願意聽人勸。
其實楊玉貞在家很少跟家裡人講大道理,從不會憑空說教,大多是遇上具體的事了,才借著事情慢慢點撥。
也正因如此,不管是喬雲霆還是江晚意,都能更真切地體會到她說的道理對不對,記在心裡也更牢。
可沒人知道,楊玉貞這份通透和分寸感,不是天生就有的,是上一世幾十年人海沉浮裡,摔了無數次跟頭、吃了太多虧才慢慢學會的。
她偶爾想起過去,心裡總會泛起一陣酸澀。
要是當年自己能有現在這份識人辨事的本事,至少她侄女兒小米和閨女喬幼苗或許就能被挽救回,不會和上輩子一樣活得那麼苦。
不過現在看著身邊的江晚意和喬雲霆,看著蹦蹦跳跳的小月亮,她又很快把那些傷感壓了下去。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能把身邊人教明白、護好,讓他們少走些彎路,就夠了。
人活著就是不斷的變化著的。
楊玉貞也沒有細想過,她對於楊小米和喬幼苗的態度也是不斷的在改變著的。
吃完午飯,楊玉貞帶著江晚意、喬雲霆,還有蹦蹦跳跳的小月亮一起去了魚水情小院。
半個月時間,小院的變化實在太大,比上次來熱鬨了不少。
院門口的空地上,整整齊齊曬著一排排土磚,陽光曬在磚麵上,泛著淡淡的土黃色。
江晚意好奇地問:“這磚是咱們自己拓的?”
楊玉貞笑著點頭:“可不是嘛,院裡的人個個有力氣,誰得空了就去拓幾塊,你一塊我一塊,攢著攢著就多了,這進度比預想的快多了。”
走進院子裡,更是一片忙碌景象。
之前規劃的另外五個大院子,現在已經用樹棍子圈出了基地輪廓,能清晰看出每個院子的範圍。
正中間的院子裡,一排十間的地基已經打好了,地基裡鋪著的全是開荒時挖出來的石頭,還有人從河邊搬來的大塊鵝卵石,壘得整整齊齊,看著就結實。
這會兒正是下午,=院裡的人都在忙著乾活——有的在給土磚翻麵,讓磚曬得更均勻;有的在地基旁邊清理碎石子;還有的拿著鋤頭,在旁邊的空地上翻土,準備再種些蔬菜。
大家各司其職,偶爾互相搭句話,笑聲和鋤頭碰撞石頭的聲音混在一起,滿是煙火氣。
沒等他們走近,幾條中華田園犬就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圍著他們的腳邊轉圈圈,吐著舌頭,看著格外親熱。
是楊玉貞從隨身的空間裡抱出五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崽送過來的。
小家夥們毛茸茸的,小聲“嚶嚶”叫著,正是最可愛的時候。
小月亮一眼就看到了,興奮地“嗷”了一聲,立刻掙脫喬雲霆的手跑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一隻最萌的小黃狗崽,輕輕勒著小狗的肚皮,轉身就往楊玉貞身邊跑:“奶奶你看你看!小狗好可愛!”
江晚意也被吸引了,湊過去蹲下身,眼神裡滿是歡喜,卻不敢伸手碰,隻小聲問:“這小狗是咱們院的嗎?”
小月亮懂事地說:“等它們再長大點,就讓它們跟著大狗咬壞人,護著咱們家小院。”
羅硯洲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打招呼,笑著跟楊玉貞一行人問好。
楊玉貞應了聲,便徑直進屋喝茶辦公——她還有些飯店和養雞場的事件要核對。
喬雲霆和隨後趕來的施建軍也不含糊,一進院子就把衣服脫了搭在樹枝上,穿著個背心,挽起袖子就去幫,兩人一邊乾活一邊跟院裡的人說笑,很快就融入了忙碌的氛圍裡。
江晚意則牽著小月亮,身後跟著好奇的司明,又拎著個竹編菜籃子,往院子角落的菜園子走去。
剛到菜園邊,她就注意到種酥瓜的藤蔓葉子都發黃了,顯然是要下市了。
藤蔓上還掛著幾個酥瓜,有兩個長得又大又圓,表皮泛著成熟的淺黃綠色;還有幾個小的,看著明顯長不大了,但模樣還算周正。
江晚意乾脆把這些酥瓜全摘了下來,放進菜籃子裡,心裡盤算著:先留幾個在院裡當飯後水果,剩下的帶回去,慢慢吃。
她是真喜歡吃這酥瓜——這年頭好吃的水果很少,她從現代帶來的存貨也快見底了,所以隻要有機會,就想著多囤點。
除了在小院菜園裡摘,平時去市場上看到新鮮的酥瓜,她也會忍不住買上些。
一個夏天下來,她空間裡已經存了二百多斤酥瓜,足夠她們家吃到明年了。
小月亮看著媽媽手裡的酥瓜,眼睛亮晶晶的,拉著江晚意的衣角撒嬌:“媽媽,我要吃酥瓜!”
江晚意笑著點點頭,從隨身的包裡實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小巧的刮皮刀,挑了個最小的酥瓜,仔細削去外皮,用塑料袋裝著,切成幾片,用一根乾淨的一次性筷子插著,遞到小月亮手裡:“慢點吃,彆噎著。”
小月亮抱著酥瓜,小口小口啃著,甜絲絲的汁水順著嘴角往下流。
小狗崽也圍著她的腳邊鬨騰,時不時用小腦袋蹭蹭她的褲腿,發出“嚶嚶”的叫聲。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孩子、小狗和菜園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又美好。
江晚意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暖洋洋的——能遇到這麼有愛的一家人,就算不能回現代,好像也沒什麼遺憾了。
再說,隻要她好好活著,活得長久些,總能等到科技發展到她熟悉的那個時代,說不定還能看到更多不一樣的風景。
可就在這時,一段被遺忘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她猛然想起,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上一世,她死在現代那個冰冷的晚上,具體是哪一天、幾點幾分,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那時候,她早就跟父母家人斷了來往,身邊隻有兩個朋友:楚今夏忙著跟出軌的丈夫離婚,焦頭爛額;方舒苗沉浸在新的戀愛裡,沒時間顧及她。
最後,她是在無人知曉、無人牽掛中,孤獨地走向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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