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環了?!”
喬幼苗點頭,“是啊,聽說這大小寡婦都上環!”
喬幼苗的話像道炸雷,在他腦子裡轟然炸開,震得他耳鳴目眩。
姚珍珍上環了?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反複不停地衝撞著,帶著刺骨的冰寒。
他瘋了一樣在心裡追問——她什麼時候上的環?
是嫁給他之前,就早就打定主意不給他生娃,從頭到尾都在騙他?
還是嫁過來之後,才偷偷去上的,是嫌棄他窮,嫌棄他沒本事,不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無法忍受!
若是婚前就上了環,那她一個寡婦什麼要上環?
不就是為了在外偷人方便嗎?
那她嫁給他的心思就純粹是算計。
找個男人當靠山,卻連最基本的日子都不想跟他過,連個孩子都不肯給他生,他喬仲玉成了什麼?
成了她安身立命的幌子,成了個笑話!
若是婚後才上的環,那更是誅心!
他以為哪怕日子苦點,隻要夫妻同心,總能熬出頭。
可她倒好,偷偷做了手腳,這是打從心底裡看不起他,覺得跟著他沒盼頭,早就為自己留好了後路!
他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付出,想起自己省吃儉用,哪怕自己穿破衣服,也想給她買點好的。
想起楊小米,想起自己當初為了“自由和做主”犯下的錯,想起現在這個破敗的家,想起生下來白白胖胖,現在又病又弱的喬顧裡……
所有的委屈、悔恨、不甘,此刻全都化作對姚珍珍的怒火。
他猛地抱著孩子站起身,眼神裡滿是震驚和憤怒,渾身都在發抖。
懷裡的喬顧裡被驚醒,嚇得又哭了兩聲,喬幼苗趕緊伸手把孩子接過來,低聲叮囑:“你可千萬彆說是我告訴你的,我還沒嫁人呢,傳出去影響名聲。”
她心裡卻暗自得意——這事根本是她編的,反正姚珍珍一個小寡婦,根本沒法當眾證明自己沒上環。
之前姚珍珍裝暈嚇唬她,真當她是嚇大的?
喬幼苗向來是自己不痛快,就絕不會讓彆人舒坦,彆看她嘴上嫌棄楊玉貞,骨子裡的狠勁和睚眥必報的性子,倒是跟楊玉貞如出一轍。
喬仲玉攥緊拳頭,胸口劇烈起伏,滿腦子都是“上環”“不肯生”的字眼,怒火直衝頭頂。
他快步衝出門,像頭被激怒的鬥牛般衝進自己家,可腳剛跨進門,又想起妹妹叮囑的“彆壞了她名聲”,終究沒敢當場大吵大鬨。
但壓抑的怒火終究藏不住。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開房門,眼神赤紅地看向屋裡的姚珍珍,聲音因憤怒而沙啞:“姚珍珍!你給我過來!我問你,你是不是上環了?!”
姚珍珍看著喬仲玉赤紅的雙眼,聽著他帶著怒火的質問,瞬間僵在原地,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確實上了環。
那是她和母親帶著溫寶兒當初從城裡逃回老家前,趁著機會一起上的。
那時候日子過得顛沛流離,母女倆都怕再意外懷上孩子,日子徹底沒法過,上環成了她們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
後來嫁給喬仲玉,她也從沒想著把環取出來。
一來,喬顧裡本就體弱多病,加上她自己的孩子溫寶兒,兩個孩子已經讓她操碎了心,每天吃喝拉撒、看病吃藥,壓得她喘不過氣。
要是再懷一個,彆說家裡的條件根本養不起,她自己的身體也熬不住,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二來,她心裡也有自己的盤算——她和喬仲玉各自都有親生的孩子,喬仲玉有喬顧裡,她有溫寶兒,有沒有共同的孩子,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日子能湊活著過下去,把兩個孩子拉扯大,就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至於再生一個維係感情,她從未考慮過。
可這些心思,她沒法當著暴怒的喬仲玉說出口。她張了張嘴,眼神有些慌亂,聲音帶著幾分底氣不足的辯解:“我……我確實上了環,但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隻是覺得沒必要說。”
“沒必要說?”喬仲玉怒極反笑,上前一步逼近她,“這麼大的事,你說沒必要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好好過日子,沒打算給我生個孩子?”
姚珍珍被他逼得後退一步,眼眶泛紅,帶著委屈反駁:“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看現在的日子,顧裡身體不好,天天要吃藥,寶兒也還小,家裡連頓飽飯都快吃不上了,再生一個,我們怎麼養?難道要讓孩子跟著我們一起挨餓受凍嗎?”
“這不是你偷偷上環的理由!”喬仲玉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你選擇瞞著我,這就是不信任我,就是沒把我當一家人!”
姚珍珍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也泛起了火氣。
她覺得自己的考量明明合情合理,卻被喬仲玉曲解成了背叛,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姚珍珍哭得姿態還是很好看,但此時滿臉的青紫,怎麼做都帶著猙獰之色:“我瞞著你是怕你不高興,怕你逼著我再生!難道非要再生一個,把這個家徹底拖垮,你才甘心嗎?我們各自有孩子,好好把他們養大不好嗎?”
喬仲玉家的屋子裡,傳出了夫妻二人劇烈的爭吵聲,夾雜著姚珍珍的辯解和哭泣,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兩人各執一詞,一個憤怒於被欺騙,一個委屈於不被理解,爭吵聲越來越大
喬幼苗聽了,痛快極了!
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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