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外,無風。
牛大力一腳踹開大門,金剛伏魔棒往地上一杵,整座樓都跟著顫了顫。
“掌櫃的!上酒!十斤燒刀子,要最烈的!”
大堂裡原本嘈雜的食客瞬間噤聲,幾個膽小的已經縮著脖子往門外溜。
白百合冷著臉邁進門檻,冰魄劍鞘上凝著霜。段義跟在最後,目光掃過二樓雅座——那裡坐著個戴鬥笠的男人,正慢條斯理地剝著一顆花生。
顧三更沒來。
“三位客官……”掌櫃的搓著手迎上來,話還沒說完,樓梯轉角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金剛門的莽夫,雪山派的冰疙瘩,大理段氏的公子哥——”聲音甜得像蜜,毒得像蛇,“你們也配找雪魄刀?”
牛大力猛地回頭。
二樓欄杆上坐著個紅衣女子,雙腿晃蕩,足尖金鈴叮當作響。她手裡轉著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刀,刀身映著窗外日光,刺得人眼疼。
血衣樓,“柒”。
段義的手指無聲無息搭上袖箭。
“我要是你,就不會動。”紅衣女子笑吟吟地指了指屋頂。
“哢嚓”一聲,瓦片碎裂,十二張勁弩從橫梁探出,箭頭發藍。
牛大力哈哈大笑:“就這?”
他猛地掄起伏魔棒往地上一砸!
“轟——”
整層樓板塌陷,弩手驚叫著墜落。牛大力趁機一躍而起,巨棒橫掃,三名弩手胸骨儘碎!
白百合劍不出鞘,袖中飛出三枚冰針,精準釘入三名殺手眉心。
段義淩波微步閃到紅衣女子身後,少商劍指直取後心!
“鐺!”
一柄鐵扇架住劍氣。
雅座裡那個剝花生的鬥笠客終於動了,扇骨上淬毒的尖刺離段義咽喉隻有三寸。
“血衣樓‘肆’,”鬥笠下傳出沙啞聲音,“請段公子赴死。”
混戰中,紅衣女子的短刀突然脫手,化作一道流光射向白百合後頸!
白百合頭也不回,冰魄劍鞘反手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