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
令狐聰盯著地上的香灰卦象,眉頭皺得更緊。蠱卦,主凶險,主陰謀。
"二弟!"
一聲暴喝突然從劍閣外傳來,聲如洪鐘,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而落。
令狐聰眼睛一亮:"大哥?"
木門"砰"地被推開,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大步跨入。牛大力肩扛金剛伏魔棒,濃眉如刀,虎目生威。他身後,白百合一襲素衣,冰魄劍未出鞘,卻已讓劍閣內的溫度驟降三分。
段義最後一個進來,青衫微動,淩波微步落地無聲。他看了眼地上的香灰,又看了看令狐聰,微微一笑:"二哥,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宇文慧從梁柱後轉出,驚喜道:"牛大哥!白姐姐!段公子!"
牛大力咧嘴一笑:"慧姑娘,好久不見。"
白百合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她目光掃過令狐聰,淡淡道:"你受傷了?"
令狐聰搖頭:"不是我的血。"
段義蹲下身,指尖輕觸香灰,眉頭微皺:"山風蠱......有人在布局。"
牛大力冷哼一聲:"管他什麼局,一棒子砸爛就是!"
令狐聰苦笑:"大哥,這次恐怕沒那麼簡單。"
五個人圍坐在劍閣內,宇文慧取出酒壺,給每人倒了一杯。
牛大力一口飲儘,抹了抹嘴:"二弟,到底怎麼回事?"
令狐聰將蓮花令牌放在桌上:"杜殺身上搜出來的。"
段義接過令牌,指尖摩挲著背麵的刻字:"癸卯年甲字柒號......這是編號。"
白百合冷冷道:"黑木崖的東西。"
牛大力一拍桌子:"東方不敗那老妖怪不是早死了嗎?"
令狐聰搖頭:"黑木崖雖滅,但餘孽未清。"
段義沉吟:"七日之後,黑木崖......他們是在引你過去。"
宇文慧急道:"不能去!一定是陷阱!"
令狐聰苦笑:"師父有危險,我非去不可。"
牛大力哈哈大笑:"好!那咱們兄弟就一起去!"
白百合冷冷道:"愚蠢。"
牛大力立刻蔫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