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弟訝然說道:“哎呀,瞧這位大哥這做派,還以為隻是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呢,沒想到竟能得姑娘這般傾心相待,想來定有不凡之處呀。”
段義說道:“我大哥那自然是有諸多過人之處的,彆看他平日裡看著大大咧咧,可為人仗義,心地善良,一身功夫更是厲害得很,有他在,我們心裡都踏實著呢,我大嫂眼光那可是好得很呀。”
此時牛大力已經做起夢來了,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嘴裡還嘟囔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像是在夢裡正經曆著什麼美事呢。時而揮舞下手臂,好似在與人過招,那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讓眾人見了都不禁莞爾,白百合更是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想看看他到底夢到了啥,可又怕吵醒他,便靜靜地守在一旁,眼神始終溫柔地落在牛大力身上。
師弟忽地問道:“彭師兄,你覺得大師兄去做官好不好?”
師兄愣了一愣,反問道:“這事兒可不好說呀,大師兄雖說武藝高強,為人也正直,但官場那可是個複雜的地兒,處處都是規矩和門道,和咱這江湖可大不一樣呐。大師兄若真去了,也不知能不能應付得來呀,你咋突然問起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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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說道:“我就是想著啊,大師兄一身本領,若能入朝為官,說不定就能憑本事為百姓做不少好事呢,可又怕那官場的彎彎繞繞會束縛住大師兄,讓他失了這自在隨性的性子,所以心裡一直拿不準,才問問師兄你呀,想聽聽你的看法呢。”
師兄似乎頗有感觸,說道:“咱們同門八人,各有各的誌向,各有各的造化。大師兄向來心懷天下,若真能在官場闖出一片天地,憑他的能耐和品性,確實有望為百姓謀福祉。隻是那官場風雲變幻,處處藏著暗礁險灘,就怕大師兄一腔熱血,反倒被那些醃臢事兒磋磨了去呀。”說著,不禁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似是回憶起往昔同門相處的點滴,又對未知的變數憂心忡忡。
師弟笑道:“師兄你說得也是,不過大師兄聰慧過人,說不定就能在那官場如魚得水呢。而且不管怎樣,咱們做師兄弟的,總歸是要支持他的,隻要他認定的事兒,咱們在背後為他撐撐場子也好呀。”
師兄說道:“話雖如此,可官場哪是那般好混的,多少人進去時滿腔抱負,到最後都被消磨得沒了棱角,變得圓滑世故了。咱大師兄性子剛直,我就怕他到時候吃了那不懂變通的虧呀,真要那樣,可就太可惜了。”
師弟問道:“那依師兄你的意思,咱要不要勸勸大師兄,讓他再好好思量思量呀?畢竟這事兒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踏入官場,往後的日子可就全變了呢。”
師兄說道:“勸怕是勸不住的,大師兄決定了的事兒,哪能輕易更改呀。咱也隻能多提醒提醒他,讓他心裡有個底,往後行事多留些心眼兒,可彆一股腦兒地往前衝,真要是遇到啥難處了,咱師兄弟也好一起幫襯著點兒。”
師弟笑道:“師兄說得對,咱師兄弟向來同氣連枝,不管大師兄做啥選擇,咱都在背後挺他就是了。說不定大師兄真能在官場乾出一番大作為來,到時候啊,咱也跟著沾光呢。”
忽聽得有人說道:“我可以借光烤個火嗎?”
段義暗自想道:“這個人的內功好生深厚,這聲音聽著明明還在廟外老遠呢,卻能這般清晰地傳進眾人耳中,就仿佛近在咫尺一般,看來來者絕非尋常之輩啊,也不知是敵是友,可得小心著點兒了。”不動聲色地朝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同時給身旁的令狐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留意著點兒。
隻見一個魁梧漢子大踏步走進廟門,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滿臉的絡腮胡子看著甚是粗獷,一雙虎目炯炯有神,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身上的衣衫有些破舊,卻難掩那一身的英武之氣,背後還背著一把長刀,刀鞘上隱隱有著斑駁的痕跡,仿佛訴說著過往的諸多故事。他進來後,先是朝眾人抱了抱拳,朗聲道:“叨擾各位了,這雨下得實在厲害,我趕路至此,見這有火光,便冒昧前來借個火,暖暖身子。”自顧自地走到火堆旁,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蹲下身子烤起火來。
師兄說道:“大家都是出門在外,遇上這等天氣,來烤個火算不得叨擾,兄台不必客氣。”友善地朝那魁梧漢子笑了笑,還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些位置來,好讓對方能烤得更舒坦些。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你們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們,你們是威虎鏢局的吧,在這江湖上那也是小有名氣的,我聽聞你們鏢局向來行事仗義,走鏢那叫一個穩妥,江湖上不少人都誇讚呢。”
師兄吃了一驚,說道:“兄台竟對我們鏢局這般了解,實在是讓在下意外啊,我等不過是做些本分的營生,擔不起這般誇讚,隻是兄台不知是何方高人,還望賜個名號,也好讓我們知曉知曉啊。”
那人笑道:“名號嘛,不過是個稱呼,不足掛齒。我就是個江湖過客,平日裡四處闖蕩,聽聞得多了,自然對你們威虎鏢局有所了解。今日有幸在此相遇,也是緣分呐,看你們剛剛在聊那官場之事,倒挺有意思,我也湊個熱鬨,你們覺得這江湖人和官場之人,到底誰更自在些呀?”
師兄說道:“在下彭於洋,他是我師弟年慕白,我們師兄弟幾個平日裡就在這威虎鏢局討生活,這江湖嘛,講究的是個快意恩仇,自在隨性,雖說也會遇到些棘手事兒,但總歸是能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可這官場就不同了,規矩繁多,處處掣肘,依我看呐,還是咱江湖人更自在些。不過這也隻是我一家之言,不知兄台是作何想法呀?”
那人緩緩說道:“彭兄弟這話有幾分道理,江湖人確實自在,不受那諸多繁文縟節束縛,能仗劍天涯,瀟灑來去。可官場之人若心懷天下,能憑手中權力為百姓謀福,那也是另一種自在,能實現更大的抱負呢。隻是這官場複雜,想守著初心可太難咯,稍不注意就會被那名利權勢迷了眼,失了本真,所以要論自在呀,還得看個人心性咯。”
年慕白忽道:“前輩是否家師好友屠龍三屠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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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小家夥好眼力呀,沒想到你竟能認出我來,我正是屠龍三,許久未在江湖走動,你們這些後生晚輩還能記得我,倒也難得。我與你們師父那可是多年的交情了,當年一同闖蕩江湖,也留下了不少值得回味的故事呢。”
彭於洋麵色大變,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屠前輩,失敬失敬!隻是晚輩聽聞,屠前輩多年前遭奸人所害,已……已不在人世了呀,今日竟能在此得見,實在是太過意外了。”
屠龍三笑道:“哈哈,江湖傳言,向來真真假假,不可全信呐。當年我確實遭人算計,受了重傷,無奈之下隻好隱姓埋名,躲起來養傷,這一躲便是好些年,外界沒了我的消息,便以為我已不在人世了唄。不過如今我傷勢已好,也該重新出來會會這江湖了。”爽朗地大笑幾聲。
彭於洋忽道:“是你要劫鏢?雖然我們這次不是保鏢,隻是趕路,但前輩若真是衝著我們來的,那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威虎鏢局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哪怕拚了這條性命,也斷不會讓鏢局蒙羞!”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身後的師弟見此情形,也站了起來,各自擺出防禦的架勢,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唯有一旁的牛大力還在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這邊劍拔弩張的狀況。
屠龍三哼了一聲道:“你們這群毛頭小子,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屠龍三行走江湖多年,向來行得正坐得直,怎會乾那劫鏢的下作勾當。我不過是恰好路過,見著是你們,念著與你們師父的舊情,才進來打個招呼,你們倒好,上來就這般質問,可真是不知好歹呀!”
年慕白抱拳道:“前輩休要怪罪,隻是江湖險惡,多有變故,我等此次出門,師父也再三叮囑要小心行事,況且此前聽聞前輩已‘故去’,如今突然現身,難免讓人心生疑慮,這才一時失了禮數,還望前輩海涵啊!”
忽聽得牛大力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在這兒吵吵嚷嚷,擾了俺的美夢,看俺不把他打得屁滾尿流!”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待看清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場麵,先是一愣,隨即把胸脯一挺,大聲嚷嚷道:“喲,這是咋回事啊,要打架嗎?算我一個呀,咱可不能怕了彆人!”
屠龍三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倒有趣得很,睡眼朦朧的還想著打架呢,有這勁頭是好事,不過今兒可不是打架的時候,我和你們幾位也算是有緣,不過是聊了幾句,倒被你們當成要鬨事的了,罷了罷了,誤會一場,我也該繼續趕路了,後會有期咯!”朝眾人一抱拳,轉身大踏步朝著廟門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灑脫勁兒,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廟外的雨幕之中。
一覺睡到天亮,牛大力伸了伸懶腰,嘟囔著:“哎呀,睡得可真舒坦呀,昨晚那事兒後來咋樣了,我咋迷迷糊糊就又睡過去了呢。”
段義笑道:“大哥,他們都走了。”
牛大力道:“三弟,昨晚俺這一覺睡得糊塗,都沒咋弄明白到底咋回事呀,那屠龍三到底是敵是友啊?你們快和俺說說唄,俺這心裡還一直犯嘀咕呢,總覺得那事兒透著股古怪勁兒啊。”
段義說道:“大哥,那屠龍三啊,按他所言,和他們師父是舊相識,本就是路過借個火,順便聊聊罷了,並非什麼敵人。隻是之前江湖傳言他已不在人世,冷不丁出現,才讓他們起了疑,鬨了誤會。如今他也表明並無惡意,自行趕路去了,大哥你就彆再多想啦,咱們也該收拾收拾,繼續趕路咯。”
牛大力一行五人就這麼離開了破廟,上了官道。
他們沿著官道緩緩前行,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帶著幾分暖意,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倒讓這趕路的氛圍顯得頗為愜意。牛大力一邊走著,一邊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兒,那粗糲的嗓音在這空曠的官道上飄蕩開來,其他人聽著,臉上也都泛起了無奈又好笑的神情,一行人就這般不緊不慢地朝著目的地趕去。
宇文慧笑道:“牛大哥,你昨晚那迷糊樣可太有意思了,人家在那兒劍拔弩張地說著事兒呢,你倒好,睡得那叫一個香,還差點要衝上去打架,要不是後來弄清楚了是誤會,真怕你那莽撞勁兒得惹出大麻煩來呀。”
白百合牽著牛大力的手,嗔怪道:“大力,你呀,就是太莽撞了,每次都不搞清楚狀況就咋呼,昨晚那情形多緊張呀,萬一真是起了衝突,可怎麼好呢。你以後可得改改這急性子了,凡事多留個心眼,也讓我少擔點心呀。”
牛大力憨笑道:“媳婦,你就彆擔心啦,俺這不是好好的嘛。俺知道自己有時候莽撞了些,可俺這性子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呀,不過俺保證,以後定會儘量多尋思尋思,不輕易衝動了,可不能讓你為俺瞎操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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