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廣趕忙抱拳,一臉堅定道:“陛下有令,微臣萬死不辭。江湖之事雖錯綜複雜,但微臣定當竭儘全力,不負陛下所托,早日查清江湖動向,為陛下分憂。”
夏令微笑點頭,油然自得地道:“明晚歡宴各路英豪一事,安排妥當了嗎?”
李通廣答道:“陛下放心,諸事已安排妥當。宴廳已精心布置,珍饈美饌皆選至精之材,由宮中禦廚悉心烹製。護衛也已周密部署,定保宴會安全無虞。此外,微臣還安排了樂師舞姬,以助宴興,定能讓各路英豪乘興而來,儘興而歸。”
夏令輕歎道:“此次宴請,意在拉攏江湖勢力,為朝廷所用。江湖豪傑向來灑脫不羈,怕就怕他們對朝廷心存戒備,不肯真心歸附。”
李通廣點頭道:“陛下所慮極是。微臣以為,可在宴會上多表陛下對江湖人士的賞識與敬重,展示朝廷誠意。同時,安排些互動環節,增進彼此了解。對那些聲望高、有影響力的豪傑,陛下不妨私下再單獨召見,許以一些實在的好處,如此或能打動他們。”
夏令兩眼閃動著奇異的光芒,沉吟了好一會,道:“朕不會乾預你們具體如何行事,隻要能達成目的,你們可自行權衡。但務必記住,不可弄出大亂子,壞了朕的大計。”
李通廣心中苦笑,說道:“陛下聖明,微臣明白此事乾係重大。隻是江湖魚龍混雜,行事稍有不慎便會引發風波。微臣定當謹小慎微,周旋其中,力求讓各方滿意,不負陛下重托。”
夏令有點疲倦地道:“此事就全權交予你了,下去準備吧。務必將江湖豪傑與朝廷的關係理順,莫要讓燕國公、陳國公等看出端倪。”
李通廣精神大振,跪下接旨,同時知道夏令已有了對付燕國公和陳國公的把握。他朗聲道:“微臣領旨!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一切安排妥當,必不讓陛下操心。”
話說陳國公此時正與江海瀧大戰,藍蓮花不得不護著他。
江海瀧大笑道:“蓮花!看看這招!”身形如電,手中長劍挽出幾朵劍花,直逼陳國公咽喉。藍蓮花芳心一顫,急忙抽出腰間軟鞭,手腕一抖,鞭梢如靈蛇般疾射而出,精準地纏向江海瀧的手腕。
陳國公麵色凝重,趁藍蓮花出手之際,腳步錯動,施展出一套剛猛的拳法,拳風呼呼作響,向著江海瀧的胸口攻去。江海瀧卻不慌不忙,身形一側,巧妙避開陳國公的拳頭,同時手中長劍順勢一轉,劍身擦著藍蓮花的軟鞭滑過,劍刃直逼她的麵門。
藍蓮花驚呼一聲,連忙向後仰身,整個人如同一彎新月,險之又險地避開這一劍。
江海瀧冷喝道:“藍蓮花,由今天開始,你我不再是朋友了。”藍蓮花聽聞此言,心中一陣刺痛,手中軟鞭不自覺地緩了一瞬。陳國公趁機發力,一拳轟出。
藍蓮花秀眉緊蹙,眼中滿是痛色與不解,大聲道:“海瀧,究竟為何?我們曾一同出生入死,情誼深厚,到底發生何事,讓你如此決絕?”
江海瀧卻不為所動,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劍招愈發狠辣,邊攻邊咬牙道:“哼,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助紂為虐,與這陳國公為伍,便已是我江海瀧的敵人。”
陳國公怒目圓睜,喝道:“休要血口噴人!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談助紂為虐?倒是你,無故尋釁,究竟是何居心?”江海瀧卻不答話,攻勢如潮,似要將滿心憤懣都化作劍招,宣泄而出。
柳生十一郎麵容平靜,兩眼寒光緊罩著江海瀧,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刀身閃爍著凜冽的冷光,恰似他此刻冰冷的眼神。他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江海瀧,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讓周圍的空氣愈發凝重。
“江海瀧,你我雖無過節,但你今日之舉實在過分。陳國公於我有恩,我柳生十一郎定不會坐視不管。”
江海瀧眉頭一皺,將劍一橫,不屑地瞥了柳生十一郎一眼,“柳生十一郎,我勸你莫要插手此事。今日我與他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你若非要趟這渾水,可彆怪我刀劍無眼。”
柳生十一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話音未落,他身形如電,手中長刀裹挾著淩厲的氣勢,朝著江海瀧猛劈過去。
江海瀧這個冷麵劍客對不敗劍豪,可謂棋逢對手。隻見江海瀧劍走輕靈,劍身閃爍寒光,如靈蛇般刺向柳生十一郎周身要害。柳生十一郎則憑借長刀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刀氣縱橫,逼得江海瀧不得不暫避鋒芒。
藍蓮花與陳國公趁機稍稍拉開距離,調整氣息。藍蓮花美目緊盯著戰局,心中焦急,深知這兩人皆是頂尖高手,勝負難測。陳國公則微微皺眉,暗自思索江海瀧突然發難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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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江海瀧瞅準柳生十一郎換招間隙,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劍尖直逼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瞳孔驟縮,腳步急退,同時長刀一橫,擋下這致命一擊。“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兩人各自震退數步。
柳生十一郎穩住身形,大喝一聲,長刀舞動,幻化成重重刀影,似要將江海瀧淹沒。江海瀧麵色凝重,長劍挽出朵朵劍花,奮力抵擋。
就在這時,一道劍芒由一棵大樹後向柳生十一郎激射而至。
劍芒消去,現出淡雅如仙的沐瀾溪。
江海瀧大喜道:“瀾溪!”
沐瀾溪還劍鞘內,俏臉平靜無波地看著正對她虎視眈眈的柳生十一郎、陳國公諸人,輕輕應道:“嗯,我來了。”她的聲音清冷,仿佛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與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江海瀧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柳生十一郎等人道:“你們今日插翅難逃。沐瀾溪的劍術出神入化,你們能接下我一人的攻擊,卻絕難在她的突襲下全身而退。”
柳生十一郎麵色陰沉如水,握緊長刀,目光在沐瀾溪和江海瀧之間來回掃視,沉聲道:“沒想到你還暗中叫了幫手,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沐瀾溪微微一笑道:“瀾溪何幸,請柳生先生不吝賜教!”
柳生十一郎冷哼道:“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這所謂出神入化的劍術,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沐瀾溪微笑道:“柳生先生,久聞你刀法精湛,今日正好討教。若有得罪,還望海涵。”
柳生十一郎擺出了不同的架式,抗禦著沐瀾溪無堅不摧的劍氣,每一招都沉穩狠辣,力求在防禦中尋得反擊之機。沐瀾溪身姿輕盈,劍若流星,劍招連綿不絕,劍氣縱橫交錯,似要將柳生十一郎困於劍網之中。
陳國公和藍蓮花對視一眼,深知此刻不能貿然上前,以免打亂柳生十一郎的節奏。
柳生十一郎突然大喝一聲,身形如電,長刀猛地劈出,一道淩厲的刀芒斬向沐瀾溪。沐瀾溪神色不變,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這淩厲一擊,同時長劍如毒蛇出洞,直刺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連忙側身閃避,刀鋒順勢一轉,擋下了這致命一劍。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們的劍氣和刀氣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
沐瀾溪忽然收劍後退,來到江海瀧身旁,回劍鞘內道:“領教了!”柳生十一郎呆在當場,茫然地瞧著沐瀾溪,卻沒有追擊。
陳國公知道沐瀾溪是夏令的人,乾咳一聲道:“沐姑娘,今日之事,想必背後另有隱情。你我往日無冤無仇,何必為他人強出頭,傷了和氣。”
沐瀾溪神色平靜,目光清冷地看向陳國公,緩緩說道:“陳國公,各為其主,身不由己。陛下有令,瀾溪自當遵從。”
藍蓮花秀眉微蹙,忍不住說道:“沐瀾溪,夏令行事多有不端,你又何苦為虎作倀?”
沐瀾溪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卻並未多做解釋。江海瀧冷笑一聲,道:“多說無益,今日暫且放過你們,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他與沐瀾溪轉身欲走。
柳生十一郎這時回過神來,大聲道:“江海瀧,你我之事還沒完!下次相遇,定叫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江海瀧腳步頓了頓,卻並未回頭,隻是冷哼一聲,與沐瀾溪漸行漸遠。
江海瀧想起藍蓮花,恨得牙癢癢,低聲咒罵道:“這女人,屢次壞我好事!”
沐瀾溪嫻靜地道:“海瀧,暫且消消氣。藍蓮花與陳國公關係匪淺,想要對付陳國公,她必定會出手阻攔。不過,此事急不得,需從長計議。”她神色平和,語調輕柔,卻透著一股讓人鎮定的力量。
江海瀧眉頭緊皺,瞥了沐瀾溪一眼,道:“從長計議?要等到什麼時候?此次若不能扳倒陳國公,日後怕是更難有機會。”
沐瀾溪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海瀧,陳國公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有江湖勢力相助,貿然行事隻會功虧一簣。我們不妨先觀察其動向,找到他的軟肋,一擊即中。”
江海瀧聽聞此言,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隻是,不知這軟肋,何時才能找到?”
看到他們的模樣,夏小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依戀地挽著沐瀾溪的玉膀撒嬌道:“沐姐姐,你們怎麼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呀?是不是又遇到什麼煩心事啦?說給小雨聽聽,說不定小雨能幫你們出出主意呢。”她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關切與好奇。
沐瀾溪寵溺地摸了摸夏小雨的頭,輕聲說道:“小雨乖,沒什麼大事,隻是一些江湖紛爭罷了,你不用操心。”
甄不羈心思敏捷,冷哼道:“藍蓮花的陰謀,必是要借陳國公之力,擴充自己在江湖的勢力,進而與朝廷分庭抗禮。她向來野心勃勃,豈會甘居人下。此次與陳國公聯手,恐怕還有更深的算計。”
江海瀧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道:“老頭所言極是,隻是不知他們下一步打算如何。若不儘快阻止,恐怕會生出更多事端。”
沐瀾溪微微點頭,“我們需密切留意他們的動向。藍蓮花心思縝密,行事謹慎,想要找出破綻,並非易事。但隻要我們盯緊,總會發現蛛絲馬跡。”
夏小雨撅著嘴,有些著急地道:“那怎麼辦呀?難道就這麼乾等著嗎?要不我們主動出擊,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甄不羈看了夏小雨一眼,搖頭道:“不可魯莽行事。藍蓮花與陳國公身邊高手眾多,貿然出擊,隻怕會吃虧。還是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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