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說完以後,也沒有與林軍再進行交談,許陽站在審訊室外,透過單向玻璃觀察著林軍。林軍的表情雖然平靜,但許陽注意到他的眼神在四處遊移伴隨著攥緊拳頭的動作,這是內心焦慮的表現。
“許隊”,倉決康定走過來,“曾國文那邊有消息了。”巴桑低頭看了一下手機開口說道。
許陽點點頭,示意巴桑繼續說下去。
“金珠海子的屠宰場在城郊,叫祥和屠宰場,但是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隻負責紮西市附近這些遊牧民族的牛羊宰殺的工作,從不做這些商販的牛羊屠宰的生意,而且他們還有一點奇怪的要求,那就是牛羊送到屠宰場以後,不準任何人進去觀看他們的屠宰工作。”
許陽眼神一凜,“走,去看看。”
在許陽帶著索朗和巴桑走出了辦案區以後,許陽此時一下警醒過來說道:“不行,現在去容易打草驚蛇。”
“曾國文和魏廷鋒他們還在屠宰場附近了解情況對吧?”
巴桑點點頭。“對,現在國文哥和魏哥正在查看屠宰場周圍的情況和人員布置。”
許陽說道:“好,你給他們發個消息,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我懷疑屠宰場裡麵肯定還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很可能就跟這個假妙音有關聯。”
許陽隨後繼續說道:“去案件研判室,我要捋一捋。”
二人也跟著許陽來到了案件分析研判室內,此時關於1023案的分析和線索已經寫滿了兩塊白板。
許陽拿出一塊沒寫東西的白板,繼續在上麵書寫著目前的線索。
“林軍神經外科副主任醫師)——金珠海子實惠診所法人)?張莉———妙音假活佛身份?)————向姓男子未知?)。實惠診所與祥和屠宰場關聯法人均是金珠海子)?”
“林軍與假妙音上下級關係?金珠海子消失?屠宰場未知?向姓男子——假妙音?”
許陽看著白板上自己所寫的內容,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念頭,隻見許陽拿起筆在白板上繼續補充了兩條。
“死者旦花卓瑪,未找到身體主要器官————器官走私存疑?死者旦花卓瑪左小腿骨和後背皮肉組織為何會被帶走?”
許陽一到案件陷入僵局自己要思考這些之間的關聯,就習慣性的點上一支香煙。
而索朗和巴桑看著許陽在白板上寫下的內容,也是一陣心驚!
器官走私?這可是大案子!如果許陽的猜測成立的話,那就意味著人手不夠,單憑三組的幾個人是無法完成的,還需要有人加入,各自分領不同的工作,齊頭並進才能查實這個案件。
人體器官走私,他們的銷售渠道是在國內還是國外?他們內部裡的人員組織架構問題?最重要的一點,器官走私的受害者?屍體是怎麼進行處理的?
“許大隊,如果涉及到器官走私的話,我們需不需要向局長彙報這個情況?”索朗此時猶豫著開口說道。
許陽似乎是沒聽到索朗的話語,此時隻顧著看著自己在白板上寫下的內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甚至連當初沒抽幾口的煙已經快燃燼了也沒注意到。
“手術失敗?一個神經科副主任醫師,為什麼會因為一次手術失敗就會崩潰?”
直到這支煙燙手了,許陽這才有所反應,將煙頭杵到煙灰缸裡。
“巴桑,你再去一趟醫院,查一查林軍當年那場手術失敗以後,病患家屬對林軍做了什麼,我總覺得,林軍產生心理畏懼不敢做手術與病患家屬之間肯定發生了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通過咱們得公安係統儘可能的找到他們核實情況。”
“索朗,你給曾國文他們聯係一下,讓他們盯緊祥和屠宰場的動靜,隨時彙報情況。”
“走,我們現在再去一趟梵音寺,找住持了解一下當年這個向姓男子的具體信息。”
在許陽安排好後續工作以後,便帶著索朗前往梵音寺,巴桑則是前往醫院調出林軍手術失敗的患者信息,通過這個人找到他們的家屬了解情況。
祥和屠宰場位於城郊的一片荒地上,周圍雜草叢生。而曾國文、魏廷鋒、倉決康定三人似乎分散開,在遠處觀察著屠宰場的動靜。
幾人也是紛紛拍攝屠宰場的外部環境照片,而幾人都已經察覺到異常了,在屠宰場的周圍布滿了監控,就算是因為屠宰場位於城郊,害怕有賊來盜竊,但是也不至於安裝這麼多監控啊。
此時許陽和索朗也來到了梵音寺找到了住持打聽情況。
“許施主,向施主最近兩年我都沒有看到過他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情況。”
“妙乘大師,請你再好好回想一下,這個叫向姓男子的外貌,大概多少歲了。”許陽用尊敬的語氣看著眼前這位僧人說道。
在許陽對麵的這位僧人,他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像是歲月用刀刻下的年輪,他的眼睛微微凹陷,卻依然明亮如星,目光深邃而平和,隻見這名法號為妙乘的住持對著許陽和索朗二人行了一個佛家禮儀之後說道:“許施主、索朗施主,關於向施主的事情,老衲就隻知道這麼多了,無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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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身為警察雖不信佛,也朝著妙乘僧人回了一個雙手合十的佛家禮儀,隨後挺直身軀說道:“妙乘大師,謝謝你告訴我們警方的這些事情,我們這就離開,不叨擾佛門清修之地了。”
隻是在轉身離開之際,妙乘僧人卻叫住了許陽二人說道:“許施主,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在前幾天傍晚梵音寺來了一個男子在梵音大殿進行焚香禮聖,老衲有一名愚鈍的弟子慧通看對方穿著打扮有些怪異,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當時老衲隻當是這位施主有些難言之隱不願以真麵目示人,所以也沒在意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對你們查案能否有所幫助。”
許陽原本有些愁眉不展的心情,也被妙乘僧人這番話,重新燃起了追查向姓男子的希望。
“妙乘大師,你能想起來是大概在幾號發生的事情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22號的發生的事情。”
許陽並沒有被這意外收獲衝昏頭腦,仍是尊敬的朝著這位妙乘僧人告彆之後,這才帶著這一趟的收獲與索朗二人離開了梵音寺。
而妙乘僧人在看著許陽二人離開的背影,也是喃喃說道:“許施主心境如明月般清澈,乃是福緣深厚之人,必然能夠得到我佛庇佑,一生平安順遂。”
隻是妙乘僧人的此番言語許陽肯定是聽不到了,在妙乘僧人與許陽這短短的接觸當中,許陽的一言一行必定是得到了妙乘的認可,要不然妙乘也不會用如此言語稱讚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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