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在到達18棟的樓頂以後,推開樓頂這扇門的旁邊便是18棟的電梯維修房,隻見許陽的目光迅速將眼前的環境掃視了一遍,鏽跡斑斑的消防水箱歪斜在西北角,管道順著牆根蜿蜒而下,接頭處裹著的防水膠布已經泛黃開裂。幾台空調外機在東南角"嗡嗡"震顫,在粗略過了一眼之後許陽便開始在這樓頂上進行找尋謝宇航的手機。
許陽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仍舊是一無所獲,隨後許陽便來到樓頂的欄杆處朝著樓下望去,搖了搖頭隨後點燃了一支煙,隨著濃濃的煙霧吐出,許陽的目光眺向遠方,他的臉上突然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隻見他迅速的將煙踩在地上熄滅以後,朝著身後的欄杆處跑去,許陽探出大半個身子看向樓頂的空調外機的平台上,隻見一個用黑色的垃圾袋的物品映入眼簾。
單憑黑色垃圾袋的形狀許陽便已經確定了,這口袋裡麵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極力在尋找的謝宇航藏起來的手機,許陽努力的伸了伸手,距離這個空調外機的平台還是有一些距離,正當許陽苦惱如何才能拿到這個黑色‘塑料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在電梯維修房看到的一個類似於大號加長的鑷子狀的工具,許陽快速的跑回電梯房將這個工具拿出來,隨後許陽也順利的取到了這個黑色垃圾袋,許陽迫不及待的打開垃圾袋,隻見裡麵一台手機就靜靜的躺在垃圾袋裡麵。
此刻許陽敢斷定這部手機就是謝宇航大費周章藏起來的那部手機,他用垃圾袋裹著手機按了一下手機的按鍵,發現手機此刻處於關機狀態,許陽並沒有急著將手機開機,而是繼續用垃圾袋裹著,隨後許陽便帶著這個黑色垃圾袋下樓駕駛警車離開了城東國際小區。
此時蓉城新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技術科辦公室內。
許陽看向白若鬱,帶著有些緊張的語氣問道,“小白,這手機還能修好嗎?”
隻見白若鬱手中的手機放在桌上隨後看向許陽點點頭,一臉肯定的表情說道,“許支,你放心,這手機比刑偵二大隊拿來的那兩部手機還要好修複,我估計這部手機的數據應該都在,我隻需要把手機拆開,連接手機的主板芯片就能破解鎖屏密碼。”
許陽看到白若鬱如此篤定,懸著的心也一下子就落下來了,許陽連連點頭看向白若鬱說道,“小白,那就辛苦你一下,解開以後提取到有用的信息就馬上來告訴我。”
白若鬱朝著許陽點點頭,許陽隨後說道,“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的,許支。”
白若鬱在回複了許陽以後,便拿起手機和桌上的工具開始對手機進行拆解。許陽也在這時轉身離開了技術科的辦公室。
隻見許陽走到二大隊的辦公室裡看了看,發現此刻的專案組並沒有一個人回來,便又去了一趟辦案區找謝宇航‘聊聊天’。
謝宇航帶著十分驚訝的表情看向許陽,許陽裝作一副平淡的模樣問道,“謝宇航,你在案發以後從星期五旅社離開,為什麼去了一趟東城區那邊?”
謝宇航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不知道許陽為什麼會這麼問,隻見謝宇航語氣平淡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道,“當時我想著東城區跟蓉城新區是兩個方向,我就想著把手機扔遠一些。”
許陽似笑非笑的看向謝宇航出聲問道,“是嗎?”
謝宇航聽到許陽的話語聲則是露出有些狐疑的表情,似乎他不知道許陽為何會有此一問,隻見謝宇航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說道,“事情就是這樣的。”
許陽再次出聲問道,“那你說說你的手機呢?”
“砸碎扔了。”
聽到謝宇航仍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許陽一臉嚴肅的表情看向謝宇航說道,“謝宇航,你也彆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既然選擇了坦白,那就應該坦白得徹徹底底。”
“警官,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張晴跟你什麼關係?”
隻見謝宇航臉上露出慌亂之色,似乎他也沒想到許陽能查到張晴的頭上,謝宇航猶豫片刻後,出聲說道,“張晴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警官,你們調查她也是白費時間,她壓根就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謝宇航,到現在你仍是不知悔改是嗎?”許陽臉上帶著冷意看向他,隨後繼續出聲說道,“謝宇航,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從頭到尾的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我,我可以算你有一個坦白情節。”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許陽頓了頓更是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要是你還打算死扛到底,你知道你的結局是什麼嗎?!”
謝宇航此時露出有些無奈和釋懷的笑意說道,“警官,謝謝你的好意。”
許陽聽到這裡扭頭便離開了審訊室,此刻許陽也確定了,謝宇航是壓根就沒打算活著了,說出孫夢晴和王可怡還有毒品‘雲霄’的事情,純屬良心發現。
謝宇航的態度也十分明顯了,許陽本就是有意拿話點他,讓他自己主動說出手機上的那些信息,可是謝宇航壓根就沒打算說出來,謝宇航聽到張晴的名字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許陽找到了自己藏起來的那部手機了,到此刻謝宇航像是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擔子’。
審訊室裡遍布著謝宇航的笑聲,從這笑聲裡許陽聽出了他的釋懷,然而更多的還是淒涼之感,謝宇航似乎是在盼著自己被判死刑。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通過謝宇航成長經曆的書麵材料,許陽也許可以共情謝宇航小時候的遭遇,被同學和同齡人欺負,罵他是野孩子,父親是毒販,和出入社會的無奈。
但是在許陽和我們這些人看來,錯了就是錯了,也許是因為成長環境和原生家庭帶來的痛苦,可是要比慘的話,許陽覺得紮西那裡生活的人更苦,雖然那裡的人們都才脫離了掃‘盲’階段,可是他們依舊對明天抱有希望,日子總是一天一天在變好的,你覺得不好,那是因為你自己沒有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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