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神醫將柳天餘放在桌子上的黑狗血針管拿起來,隨後又拿出一個碟子和一支毛筆,他將黑狗血倒入碟子中,毛筆在碟子中蘸了幾下,讓毛筆充分的浸滿黑狗血。
“你們到門口看著去,不要站在房子裡擋著我。”
老神醫拿著毛筆來到還在熟睡的陳一寒身前,並命令待在房子裡的眾人先出去,不要打擾他乾活。
柳天餘他們也不敢違抗老神醫的話語,隻得乖乖聽令來到房子門口,然後站在那裡看著,隻見老神醫拿著毛筆分彆在陳一寒的額頭以及四肢上都畫了一個小黑點,然後重複了幾遍這個操作,就去拿著一大把中藥煮製起來。
“好了,現在就等藥成,差不多就行了。”
老神醫這一套操作下來,整個人顯得挺累的,直接坐在房間角落的竹椅上,有些氣喘地說道:
“你們看著點那藥罐子,什麼時候蓋子被熱氣衝起來的時候就喊我,老頭我得眯一會兒了。”
老神醫不給幾人詢問的機會,腦袋一沉,不一會兒就發出鼾聲來,柳天餘幾人見狀,也是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儘量不發出一點兒聲響,這時他們才看清陳一寒全身的麵貌,陳一寒的手心向上,被塗滿了黑狗血,還有他的額頭和雙腳,也都是黑狗血。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一直盯著藥罐子的柳天餘,吳桐,李可,陸龍四人也都快睡著了,他們的耳畔突然響起一個驚雷般的聲音。
“我回來了!”
馬尚的大嗓門,直接將柳天餘四人從發呆狀態中驚醒過來,就連坐在竹椅上的老神醫也被馬尚的這一聲大喊給叫醒了。
“怎麼了,是藥煮好了嗎?”
老神醫嘟囔一句,然後就發現藥並沒有煮好,隨即有些不滿的看向柳天餘他們,說道:
“不是讓你們說藥煮好了再喊我嗎?怎麼還沒煮好就喊人了。”
“彭爺爺,是我們的另一個同伴回來了。”
柳天餘有些無奈道。
這時,發出聲音的馬尚才出現在彭神醫的房子門口,他本是滿臉興奮,卻見房子裡除了還在熟睡的陳一寒,其餘五人都是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而且那個老頭還隱隱有些生氣。
“怎麼了你們這是?”
馬尚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五人身上,他一眼就瞧見被黑狗血快要抹了一身的陳一寒,快步來到陳一寒的身旁,然後對其餘幾人問道:
“這是黑狗血嗎?塗在陳一寒身上就能把他治好嗎?”
“小子,還差一步。”
彭神醫見馬尚身上的t恤全是汗漬,知道剛才柳天餘他們去取黑狗血的時候是這個小子取引開狗舍的大部隊,於是便對後來的馬尚解釋了一句。
不過就在彭神醫剛說完話,柳天餘那邊的藥罐子上的蓋子就被煮藥的熱氣衝得一上一下,柳天餘連忙提醒道:
“彭爺爺,藥好了。”
“嗯,我知道了。”
老神醫從竹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便朝著藥罐走來,他順手拿起桌上的抹布,用抹布隔絕熱量,將藥罐中的藥倒入一個臉盆中。
“不是湯水之類的嗎?”
吳桐看見老神醫的藥罐中倒出並非藥湯之類的玩意,而是一種黏糊狀的黑泥,黑泥冒著滾滾熱氣,很快就全部被倒出。
“這是火泥。具體是哪些藥材我就不知道了。”
說這話的並非老神醫,而是站在吳桐身後的柳天餘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