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號在樓蘭古城遺址的佛塔附近降落時，差點陷進流動沙丘。陸星辰扒著艙門往下瞅，船底的起落架已經被黃沙吞沒半截，沙粒“嘩啦啦”灌進引擎，安安抱著根青草，“啪嘰”摔在滾燙的沙地上，草葉“嗖”地飛出去，正好砸中隻在廢墟上踱步的沙蜥，嚇得那小家夥“嗖”地鑽進瓦礫堆，尾巴尖還露在外麵抖個不停。
“這破地方比呼倫貝爾還燙腳！”陸星辰拎著安安的後頸把它提起來，小家夥渾身裹著黃沙，活像個會動的兵馬俑，“再這麼折騰，歸墟號得裝個防沙罩子。”焰心正舉著放大鏡，對著殘破的壁畫研究，防曬霜順著臉頰往下流：“彆管船了，快看這古城！沙子裡埋著的全是寶貝，這壁畫上的美人比敦煌的還漂亮。剛才我在佛塔下撿了塊玉飾，差點被突然塌陷的流沙埋了半截腿。”
個戴遮陽帽的老者，背著個考古鏟，從三間房遺址的方向走來，看到歸墟號，驚訝得手裡的標本袋都掉了：“你們就是靈淨事務所的吧？老朽是遺址守護站的趙教授，烏魯木齊來的李館長讓我在這兒等你們。”他指著佛塔西北的方向，“那地方邪乎得很，前幾天我們清理遺址，突然看到沙地下冒金光，像條金蛇在鑽，挖開一看是塊彩色琉璃，摸上去冰涼刺骨，晚上放在帳篷裡，琉璃居然自己發光，照出牆壁上有古代文字。”
往古城中心走的路上，趙教授用考古鏟撥開腳下的瓦礫，陶片“哢嚓”被踩碎：“這樓蘭是絲綢之路上的明珠，兩千多年前突然消失在沙漠裡，老輩人說城裡住著城靈，管著風沙不埋、文明不滅的規矩。前兒個夜裡，守站的小夥子說聽到廢墟裡有駝鈴聲，‘叮當叮當’從東到西，拿著手電筒去找，隻見月光下的沙丘在移動，像有人在搬運貨物，天亮就露出些新的陶器碎片，上麵還沾著新鮮的駝毛。”
林悅的掃描儀“嘀嘀”亂響，屏幕上的能量波像脈搏似的跳動，她扇著帽子笑：“能量源在古城中心的佛塔底下！這波動太神秘了，有黃沙的乾燥味，有壁畫的顏料味，還有絲綢的清香，混在一起像杯陳年的葡萄酒。不過這能量裡裹著股金屬鏽蝕的味，機械聯盟肯定在這兒搞了小動作，說不定想偷古城文物！”
剛走到佛塔基座，就聞到股陳舊的塵土味，混合著胡楊木的清香。塔基的裂縫裡插著個黑色的裝置，像塊嵌在石頭裡的黑匣子，正“滋滋”地往地下鑽，接觸到裝置的磚塊迅速風化，原本堅硬的夯土變成了粉末，連旁邊的木雕佛像都開始掉漆，露出底下的朽木。
“是他們的文明抽取器！”陸星辰摸著佛塔的壁畫，混沌之刃的符文在陽光下閃著光，“這群笨蛋想抽取古城的文明能量，把千年遺跡變成普通沙子！”安安突然對著佛塔地宮狂叫，小爪子指著地麵的黑影，地質雷達掃過去，隻見地下有個巨大的陰影在蠕動，周圍的沙子都在輕微震動。
亮亮展開翅膀，金色的光芒照在地麵上，眾人這才看清，佛塔地宮裡站著個由黃沙和古城殘垣組成的身影，下半身是流動的沙浪，上半身是殘破的壁畫紋路，頭發是飄逸的絲綢碎片，手裡握著根權杖，杖頭鑲嵌著塊巨大的彩色琉璃，在黑暗中閃著七彩光芒。“是沙城靈！”趙教授突然激動得眼鏡都掉了，“是守護樓蘭古城的神靈顯靈了！”
沙城靈突然舉起權杖，廢墟上“嘩啦”一聲掀起沙浪，他指著裝置的鑽頭，眾人這才發現，鑽頭連接著個隱藏在沙丘後的機器，正“嗡嗡”作響，把抽取的文明能量變成黑色的液體，順著管道流進沙漠，接觸到液體的沙子瞬間結晶，像變成了黑色的玻璃。
“又是機械聯盟的破爛！”焰心把剛撿的陶片往兜裡一塞，長鞭帶著火焰甩出去，纏住裝置的鑽頭，“給我拔出來！”火舌順著管道蔓延，黑色液體“劈裡啪啦”炸成黑煙，裝置“哐當”一聲掉進地宮，在磚石上砸出個坑，濺起的沙塵把周圍的考古隊員嚇得直躲。
沙城靈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沙浪更柔和，壁畫紋路更鮮豔，他對著眾人鞠躬，權杖指向風化的佛塔，粉末狀的磚塊慢慢凝聚，掉漆的佛像重新煥發光彩，連被安安踩碎的陶片都自動拚合，上麵的花紋完整如初。
個穿探險服的人突然從烽燧遺址後麵鑽出來，手裡舉著個遙控器，對著沙城靈冷笑：“沒想到這破廢墟的能量這麼強，裝上文明轉換器後，能把文物變成黑玻璃！隻要我按下按鈕，整個樓蘭古城都會變成水晶宮，把所有文物據為己有，到時候……”
話沒說完，安安突然叼起塊乾硬的駱駝糞，精準地砸在遙控器上，那玩意兒“嗖”地飛出去，掉進雅丹地貌的溝壑裡，“啪”地一聲炸成火星，像放了個沙漠煙花。假探險家嚇得想往越野車跑，被亮亮一翅膀扇在佛塔牆上，“嗷”地一聲貼在壁畫上，探險服沾滿沙塵，活像幅新的壁畫，帽子掉下來露出被曬脫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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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淨化陣！”陸星辰將混沌之刃插進佛塔地基，金色和黑色的光芒順著磚石蔓延，沙城靈突然舉起權杖指向天空，樓蘭古城的廢墟突然發出“嗡”的共鳴，所有風化的遺跡都重新變得堅固，機械聯盟藏在其他遺址的裝置殘骸在光芒中融化，零件“叮叮當當”掉進沙坑，被沙城靈的力量包裹，變成了精美的琉璃珠，散落在廢墟上像星星。
中午的時候，趙教授請他們在守護站吃沙漠午餐，烤饢“香噴噴”的，羊肉抓飯“油滋滋”的，還有冰鎮的酸梅湯，酸得人直皺眉。焰心抱著個大瓷碗，吃得鼻尖冒汗，飯粒掉在考古服上也不管：“比呼倫貝爾的手把肉還夠味！這羊肉肯定喝雪山水長大的，香得有股清甜味！”
安安抱著塊奶疙瘩啃得歡，奶渣從嘴角掉下來，像撒了把碎銀子，還不忘往青青嘴裡塞一塊。小火鳳凰站在發電機上，對著烤肉的炭火噴火玩，火苗在肉串上跳來跳去，嚇得趙教授的學生趕緊翻肉：“神鳥彆烤糊了！這可是用考古隊經費買的肉！”
歸墟號升空時，陸星辰回頭看了一眼——沙城靈站在佛塔頂端，琉璃權杖插在塔頂，黃沙和殘垣組成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著光，像座流動的文明紀念碑。趙教授和考古隊員們在廢墟上揮手，駝鈴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悠揚得像古代的商隊歌謠，連遠處的沙蜥都探出頭，對著天空眨眼睛，像是在為他們送行。
“下一站去哪？”焰心剔著牙，打了個帶著羊肉味的飽嗝，“我聽說甘肅的鎖陽城也特彆神秘，沙漠裡的古城牆保存得特彆好，還有唐代的佛窟，說不定也有沙城靈，咱們去轉轉？”林悅調出掃描儀，屏幕上的能量波指向東南：“浙江的普陀山有異常能量反應，像是佛光和海浪在交融，能量強度比樓蘭還高，帶著股海鹽和檀香的混合味。”
陸星辰握緊混沌之刃，刀身的符文與沙城靈的琉璃光芒交相輝映：“去普陀山！看看那海天佛國的島嶼，是不是藏著更慈悲的守護力量，像沙城靈守護文明印記一樣，守護著海洋與信仰的和諧。”亮亮展開翅膀，載著眾人往東南飛去，安安趴在他肩膀上，小爪子把玩著顆從樓蘭撿的琉璃珠，珠子裡的光影在陽光下流轉，像是把沙漠古城的千年秘密都裝在了裡麵。
歸墟號的引擎發出平穩的轟鳴，穿過塔克拉瑪乾沙漠時，陸星辰仿佛看到沙城靈在沙丘間留下的能量軌跡，像大地的記憶，保存著文明的火種。他知道，真正的傳承不是固守，而是像樓蘭古城這樣，即使被黃沙掩埋，依然能在守護中綻放光芒，而他們的冒險，就是為了守護這份跨越千年的文明印記。
“普陀山，我們來了。”他輕輕推動操控杆，飛船朝著東南的方向飛去，陽光灑在歸墟號的船身上，沙漠的黃沙漸漸被風吹散，露出光暗合金的本來色澤，與亮亮的翅膀交相輝映，構成一幅流動的畫卷。這一次，他們要探尋的，是那些海島寺廟裡藏著的慈悲密碼，以及守護它們的海天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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