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的耳畔突然響起一道呼聲。
接著一個黃色的圓形物猶如飛碟向著胡千真飛過去,眼看就要落到胡千真腦袋上,胡千真連忙用拂塵抽打那個圓形物。
圓形物突然調頭,就朝我飛了過來。
我連忙把頭一低,生怕被圓形物擊中腦袋。
卻發現自己頭上方,伸出一隻皮膚黝黑的手。
那手接住圓形物時,我才看清,這圓形物竟是一頂草帽。
接住草帽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穿著破舊青布衣,綠色的褲子,腳上踏著一雙草鞋,土灰色的腳丫子露在外麵。
當他將接到的草帽戴在頭上時,像極了剛剛種田歸來的農夫。
要不是他張了一下嘴,讓我見到了他潔白的牙齒,我還真會認為他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我並不認識此人,但他出手救了我,這讓我好生感激。
“謝謝大叔!”我這樣說了一句。
“不要客氣!吳太東是我尊敬的前輩,你是他孫子,值得我出手。”戴草帽的男子淡淡一笑道。
“哼,王中陽,你這是要與我茅山宗為敵嗎?”胡千真大聲質問道。
“聒噪!”
王中陽再次將草帽一扔,那草帽又一次向著胡千真飛過去。
呼呼響起的破空聲,讓我明顯感受到了恐怖的力量。
胡千真拿著拂塵抽向草帽,草帽竟改變了飛行軌跡,從他拂須間鑽入,擊在胡千真下巴上。
胡千真受擊,噔噔噔後退數步,狼狽不堪。
王中陽伸手接住飛回來的草帽,重新戴到頭上,似乎剛剛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胡千真摸著浮腫的下巴,黑著臉,站在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句。
“王團長,彆來無恙啊!今天的事,可否給我幾分薄麵?”站在一邊的莫金仇皮笑肉不笑道。
“嗬嗬,我們之間,好像不熟吧!大家各走各的,也沒必要有什麼瓜葛,豈不更好?”
王中陽不但皮膚黑,還患有脫發症,頭頂上禿得像個典型的地中海。
“哼,那就後會無期了!”莫金仇臉一沉,轉身便走。
“等等我,莫兄弟!”胡千真見莫金仇離開,哪裡敢待下來,拔腿就跟了上去。
鐘勇爬起來想擋著他,被武明宣給阻止了。
我覺得此刻我們這邊的整體實力應該更強,但這個莫金仇是茅山宗的,實力非常強,想留下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況且湘嶽道團隻是小團隊,沒必要因為得罪他,引起茅山宗的怒火。
現在還有法事沒做完,暫時放過胡千真,也是為了不將矛盾激發。
“王團長,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鐘師兄都有危險了!”全玉玲嬌聲道。
“嗬嗬,這不沒事了嗎?”王中陽嗬嗬一笑,露出憨厚的笑容。
此時,天漸漸暗了下來。
西邊的天空隻殘留著一片紅霞。
要不是夏季,早就天黑了。
雖然擺脫了胡千真的糾纏,我卻一點也沒有轉危為安的輕鬆感。
因為接下來遷移小花貓屍身的事情,一點也不比胡千真的糾纏好處理。
表麵上,小花貓隻是隻普通冤死的貓,但為它出頭的,卻是那隻百年貓煞。
昨晚上在湘嶽道團,它隻用幻術就讓我們吃了不少苦頭,若今晚它本體現身,又在野外,會發生什麼,我還真說不準。
薛大少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薛雨柔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畢竟是個剛高考的女生,女孩的矜持讓她隻是靜靜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