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居然敢質疑貧道!”玄靜道長露出凶煞的表情。
他的樣子本來就顯得很凶,生氣的時候,就特彆讓人感覺到凶惡。
要是遇到膽小的人,隻怕見到他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就會退避三舍。
“我說玄靜道長,憑什麼不讓我質疑呢?你說得本來就不太對。我也是見到過蠱毒發作的人。他們身上除了肚子鼓脹外,身上的皮膚都會受損。”扁炎站了起來。
“你都說二爺是暴斃,怎麼可能皮膚受損呢?”玄靜道長不屑反問。
全玉玲擺了擺手道:“既然玄靜道長已經判斷是中蠱,那麼,接下來還是讓我來看看吧!”
“就你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丫頭!”玄靜道長看向一邊的王中陽,“你不是他們的老大嗎?難道說,這姑娘才是老大?”
王中陽頂了頂草帽解釋:“我們湘嶽道團向來尊重每個成員,誰想發表觀點都可以。沒什麼老大不老大的。不像你們,非要論資排輩,真沒意思!”
全玉玲目光看向站在一邊的劉嬸,問道:“劉嬸,能不能說一下,當時除了你之前所說的情況外,還有沒有彆的沒有說的事情。”
劉嬸努力回憶著,並沒有想出彆的不同,於是道:“好像沒有。”
全玉玲道:“你作為二爺的貼身護理,平日睡在哪裡?”
劉嬸被全玉玲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道:“我雖然是二爺的貼身護理,但是,我可是不陪睡的。況且二爺也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愛好。平日裡,二爺睡覺的時候,我會在隔壁的房間休息。”
“隔壁麼?難道沒有特彆的情況,比如說,聽到過不同的聲音?”全玉玲望著個子不高的劉嬸追問了一句。
或許是這句話提醒了劉嬸,她露出驚訝之色,回答道:“你這樣問,我還真記了起來。”
“哦,快說!”傅雲夢搶先問道。
“大概是昨天晚上兩點多鐘,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種聲音。我不知道那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那聲音好像是一種簫聲,曲子聽起來非常悲傷,我當場就流淚了!好在,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劉嬸傷感道。
“昨晚上,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呢?況且,我們這裡向來安靜,要是有簫聲,應該很容易聽到才是!”傅雲夢露出質疑的表情。
“是呀!劉嬸是幻聽了吧!我也沒有聽到什麼簫聲。若真有簫聲,怎麼可能隻有你一個人聽到呢?”傅衡軒望著劉嬸。
劉嬸被傅衡軒這樣望著,有些不安,低下頭道:“這個,我也不能肯定。或許真是幻聽吧!反正,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我醒來的時候,床邊還有眼淚呢?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說到這裡,見傅衡軒依舊盯著自己,不敢再說下去。
傅衡軒的這種表現,讓我非常意外。
似乎傅衡軒不想劉嬸說得太多。
全玉玲捋了捋胸前的秀發,輕聲道:“是不是幻聽,其實很容易證實的。既然該聲音隻有劉嬸能聽到,這說明它傳播的聲音很近。隻要我們調取彆墅四周的監控,不就清楚了嗎?”
“深夜的時候,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漆黑。監控應該看不見什麼東西吧!再者,有沒有聽到簫聲,與二爺的死,有什麼關係呢?”玄靜道長不悅說道。
傅衡軒見玄靜道長這麼說,立刻附和道:“玄靜道長說得沒錯!二爺的死與簫聲有何關係呢?難道說,簫聲還能殺人不成?”
全玉玲鬆開握著的辮子,反駁道:“誰說簫聲就不能殺人?難道大家沒聽過‘一曲斷肝腸,奪命鴨天客’?”
語落,眾人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