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詩人見我不回答他,搖了搖頭道:“罷了,誰不想見城主呢?八大才子的詩詞至今無人超越,你就算想,也白搭吧!”
我一笑,沒有說話。
“請諸位詩人排好隊,前往三樓,凡所作的詩能夠比肩八大才子的,方能參加決賽評選,詩詞普通的人,在淘汰後,請自行離開。”
塔衛高聲宣布規則。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可,並排成一條長隊,站在三樓的階梯前。
塔衛道:“今天前來參賽的人數較多,為了舉辦賽事的效率,一批次登上三樓的詩人為八人。凡登上三樓的詩人,必須在一刻鐘內完成作詩,超時者視作棄權。詩成之後,交由詩詞評審團評定。”
“第一批八位進入後,第二批開始準備,如此循環,直至所有參賽者完成鬥詩比賽。”
我默默站入隊列,心中暗想,八大才子雖強,但他們畢竟是古人,而我是今人,且攜後世詩篇而來,隨後借用一些詩詞名篇,定能獲得詩魁,除非是評審團徇私舞弊,否則無人能擋我奪魁之路。
還好一批次上去八個,這塔的空間並不大,其實容納的人數也有限。
二樓的人數也就幾十個,再算上一樓的人數,也就一百號人吧!
我排在隊伍的中遊,算了算時間,前麵也就三批次,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隨著塔衛將規則宣布完畢,第一批八人已踏上階梯。
我們便安心等待起來。
約莫四十分鐘的樣子,第一批八個詩人都垂頭喪氣地走了下來,看他們的表情,定是無人通過評審。
“我早就知道沒希望,沒想到經過評審大儒的指正,才知道詩詞與八大才子的差距。”
“是呀,我也是一樣,評審大儒還真沒有私心,不但指出不足,還耐心講解其中意境之差,字句之彆。”
“雖然這一次未能通過,但受益匪淺,也不枉此行了!”另一位心態好的詩人自我寬慰起來。
待第一批詩人消失在二樓後,塔衛才道:“現在請第二批詩人登樓!”
第二批詩人神色凝重地踏上階梯,同樣過了約莫四十分鐘時間,也都搖頭晃腦,臉上寫滿失落與傷悲。
其中一位詩人更是自嘲歎道:“枉我以前還自覺良好,今日讀了八大才子的詩作,方知何為高山仰止。”
第三批詩人們聽到此人的歎息,腳步都邁得沉重起來。
那些曾經臉上還掛著意氣風發的詩人,此刻神情中有了幾分怯意。
約四十分鐘後,第三批詩人亦步履沉重地走下樓。
他們沒有像前麵的詩人那般感慨,而像是行屍走肉般離場。
我排到了第四批,在八個人中的最後。
在這一批最前麵的,正好是那位年長的詩人,從他的神情中不難分析,他完全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
這還真是未戰心先死呀!
在塔衛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鬥詩塔三樓。
彆看隻有三樓,卻有種身處高樓的感覺。
剛上去,就見到三位穿著長袍,氣質儒雅的大儒,坐在椅子上。
他們麵容祥和,給人一種正氣之感。
在這三位大儒的兩邊,各站著四個人。
我認出了其中三個人,正是之前從我身邊經過的八大才子中的三個。
看來,想得到三位大儒的認可,就必須達到八大才子的水平。
年長的詩人信心本來就不足,見此場麵,腳一軟,差點就跌倒。
他身邊的那青年人則顯得信心滿滿,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好像在說,八大才子嘛,我今天必須踩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