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毛絨絨的…是玩偶嗎?不對不對,這裡可是星海啊!什麼玩偶能憑空出現在星海裡啊?真是傻掉了…”
摩拉克斯恢複意識時,感覺身上有一雙手到處亂摸,手很小,似乎是個孩子的手。
“不對,等等…!心跳聲!這是活的?!醒醒醒醒,怎麼沒反應?遭了,爹咪說過小動物都很依賴氧氣才能存活,這毛絨絨的四腳蛇是不是也需要氧氣?!不行不行,必須往回走了!可不能憋死了。”
這孩子…是缺心眼吧?四腳蛇可沒有毛絨絨的,我是龍,是一隻不知來處,不知歸處,由無數時間線上的「摩拉克斯」糅合在一起而誕生的摩拉克斯。
我是摩拉克斯,亦不是摩拉克斯。
我,即是我。
強撐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件銀白色的衣服,微微側頭才看到抱著自己的孩子有著一頭很奇特的粉藍長發,他的眼睛也和發色一樣,格外引人注目。
“你醒啦,再等等,我馬上就帶你進入世界壁內呼吸新鮮空氣!你千萬不要被憋死了。”
小孩察覺到了動靜而低頭,發現懷裡的小動物睜開了眼睛,立刻加快了速度衝入世界壁裡,生怕晚幾秒鐘,懷裡的毛絨絨就歸西了。
“…你還好嗎?”
小孩把我放在了一個軟軟的枕頭上,美其名曰:呼吸新鮮空氣。
饒是看到過無數「摩拉克斯」記憶的我,在看到小孩那張精致可愛宛若瓷娃娃一般的臉龐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嗯。”其實並不好。被顛得有點暈。)
我的回答似乎讓這孩子愣了一下,然後那張可愛的臉上就綻放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你在騙我,但我沒有感覺到惡意,所以你是不想讓我擔心你嗎?”
小孩也不嫌棄地上臟,就這麼直接坐在了地上,小手卻有些不太老實的摸上了我的左前爪,揉一揉,捏一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為什麼覺得我在騙你?”
難道他會一些和布耶爾相似的讀心能力?
“我聽到的哦~你知道嗎?一個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生命體在表達的時候,心跳聲、呼吸聲和下意識的舌頭擺動以及咽喉收縮是最能證明你有沒有說謊的。”
“你在回應我的時候,你其實有點想乾嘔,但被你強行憋回去了,所以你的聲音顯得有些彆扭,對於第一次聽你說話的人來說,或許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但這些下意識的行為在我的耳中是非常明顯的,不需要彆的證明。”
小孩,或者說是一個來曆神秘的少年歪了歪頭,正在無意識賣萌。
“是嗎?你觀察力很強,是刻意學習過嗎?”
他的情緒幾乎沒有掩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應該是一個被愛包圍著長大的孩子,隻是……他家長呢?
“沒有哦,爹咪說這就是我的天賦,隻是教會了我應該怎麼用,並沒有讓我鍛煉學習過。”
小孩幾乎是有問必答,防備心幾乎為零,他眨巴眨巴眼睛,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對現在這副模樣的我很喜愛的情緒。
“你好可愛,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小孩沒忍住又捏了捏我的爪子,眸中的喜愛之情都快要滿溢出來了。
“…你可以稱呼我為摩拉克斯。”
我的回答讓小孩睜大了眼睛,呆呆地,似乎被驚到了。
“摩拉、克斯?是我知道的那個摩拉克斯嗎?”
小孩有些恍惚,捏著我爪子的手收了回去,恢複了正常的人際交往距離,看樣子,他之前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什麼會說話的小動物對待了。
“是,你認識我?”
我從枕頭上坐起來,看著眼前的孩子從呆愣到臉紅,再到不好意思,這孩子…真好懂,比魈還好懂。
“要說認識…也不算吧,但我的確知道您的事情,還有…剛才多有冒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