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越凡爾賽就越打臉。
蘇遠就是典型的屬於腦子看懂了,身體不懂,練了大半天,連第一套動作都沒練成。
整個下午,韓武眼睜睜看著他的笑臉逐漸變成苦瓜臉的。
同情之餘又覺得滑稽。
“大夥停下,來領三珍湯了!”
即將結束下午的練武時,鄧海棠高呼一聲,洪亮的聲音散去了眾學員滿身的疲憊。
“三珍湯?這是什麼?”
蘇遠剛來,很多東西都不了解,比韓武還要小白。
韓武解釋道:“是練武所需的氣血藥,每天下午發放,用於彌補氣血虧空。”
他每天都喝,已經習慣。
三珍湯能滋補氣血不假,但作用有限。
依他三天來喝藥的效果來看,一碗三珍湯頂多媲美一頓午飯。
聊勝於無。
‘聽說這隻是稀釋的三珍湯,等通過測過根骨之後,就能喝到未稀釋的湯藥,不過好像需要錢。’
韓武還是很期待月底那一天的到來。
屆時,不僅能嘗嘗原版三珍湯的藥效,也能知道自己的根骨。
“……蘇遠!”
隊伍推進很快,不一會兒,眾學員就人手一碗湯藥。
連那些家境富裕者都不例外。
雖然三珍湯藥效微弱,但勝在免費,能白嫖上一碗就不錯了。
“韓武。”
韓武是最後一名上去領湯藥之人。
輪到他的時候,桶底更多的不是湯藥,而是沉滓。
“呐,最後一碗了,雖然是底部,但藥效最好,給!”
鄧海棠將碗端給韓武。
韓武接過後皺眉的看了眼滿是渣碎的三珍湯。
“鄧師兄,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為何此次領取湯藥,還是我排最後?”
韓武目光灼灼盯著鄧海棠,明顯發現在他這句話說出後,對方眼神躲閃。
邱蠻教授的三十多名學員中,鄧海棠地位很高,每天都由他來喚名分藥。
先前幾次韓武都是最後領取。
他以為是按照入院順序,自己來的最晚,所以排最後。
但從方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蘇遠比他來的還晚,卻排在他前麵領取。
韓武不認為這是偶然,其中或許是鄧海棠有意為之。
“這……”
鄧海棠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是邱教習嗎?”
韓武的眼睛很是犀利,刺的鄧海棠不敢直視。
他偏過腦袋,保持沉默。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回複。
又是邱蠻?!
韓武胸腔滾燙,卻沒有多言,將碗中的三珍湯一飲而儘,輕啐掉碎渣,轉身離開。
“鄧師兄,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啊?”
有學員見鄧海棠一副呆愣的樣子,好奇問道。
“沒,沒什麼。”
鄧海棠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微微搖頭。
他這時才敢直視韓武遠去的背影。
‘他的眼神,好可怕!’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呼吸都困難起來,好似被人扼住咽喉。
若非韓武主動開口,他怕是情不自禁開口。
如此情況,還是頭一遭。
……
“韓武,你怎麼了?”
蘇遠發現韓武臉色有些難看,還以為他是喝了藥出現不良反應,關心的問了句。
“沒事。”
韓武搖了搖頭,隨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