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林小滿推開玻璃門時，看到顧臨淵正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身影被陽光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輪廓。他的目光落在遠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這是她熟悉的思考動作。
"來了。"顧臨淵轉過身，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並購案出了點問題。"
林小滿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會議桌上，抽出其中一份遞過去："我剛收到消息，競爭對手已經在策劃反擊。"
顧臨淵接過文件，修長的手指翻動紙張，眉頭微微蹙起："看來他們終於坐不住了。"
"是華遠集團牽的頭。"林小滿走到他身邊，指了指文件中的一行數據，"他們正在並購市場上大量收購目標公司的股票，試圖抬高收購價格。而且......"她停頓了一下，"他們似乎還聯係了監管機構。"
顧臨淵的目光沉了沉："動作倒是很快。"
"不僅如此，"林小滿打開投影儀，屏幕上立即顯示出一張複雜的股權結構圖，"他們還在暗中收購顧氏集團的股份，雖然比例不大，但足以在股東大會上製造麻煩。"
顧臨淵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掃過，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看來他們是想雙管齊下，既抬高並購成本，又動搖我們的決策權。"
林小滿點點頭，手指在鍵盤上輕點，切換下一張圖表："這是我整理出來的競爭對手聯盟名單，除了華遠，還有三家大型投行和兩家私募基金參與其中。"
會議室裡安靜得能聽見中央空調的嗡鳴聲。顧臨淵走到會議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目光在資料間來回遊走："他們聯合起來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但......"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鋒芒，"這些人之間並非鐵板一塊。"
林小滿的嘴角微微上揚："沒錯。我注意到其中一家投行在去年的並購案中，曾經和華遠有過激烈競爭。他們這次聯手，恐怕也是迫於形勢。"
"那就從內部瓦解他們。"顧臨淵直起身，轉身走向白板，"首先，我們需要加大對目標公司的持股比例，同時......"
"同時放出消息，"林小滿接過話頭，"暗示我們可能會放棄並購，轉向其他項目。"
顧臨淵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讓他們的收購變得毫無意義。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完成了並購。"
"但這樣還不夠。"林小滿走到白板前，拿起記號筆在上麵快速畫出一張關係圖，"我們必須主動出擊。華遠最近在做一個新能源項目，如果我們在那個領域有所動作......"
"圍魏救趙。"顧臨淵接過筆，在林小滿畫出的圖上又添了幾筆，"這樣他們不得不分散精力，顧此失彼。"
兩人的思路在這一刻完美契合。林小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戰意在血液裡湧動，仿佛回到了當初在華爾街與他對決的日子。那時候的他們還是對手，如今卻並肩而立。
"還有一個問題。"林小滿放下筆，轉身麵對顧臨淵，"關於監管機構那邊......"
"我來處理。"顧臨淵的目光深邃而堅定，"我有一些老朋友在那個部門任職。"
林小滿點點頭，她知道顧臨淵向來言出必行。會議室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接下來的幾天，顧氏集團開始了一係列巧妙的反擊。先是暗中增持目標公司股份，同時通過媒體釋放出可能放棄並購的信號。競爭對手果然開始動搖，收購力度明顯減弱。
與此同時，顧臨淵親自出麵，與監管機構進行了深入溝通。憑借著顧氏集團多年來積累的信譽和顧臨淵本人的影響力，監管機構的調查很快就轉向了對競爭對手的審查。
"華遠那邊坐不住了。"林小滿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他們剛剛聯係我，想要談判。"
顧臨淵從文件中抬起頭，嘴角微揚："意料之中。"
"不過他們提出的條件很苛刻。"林小滿將一份文件遞給他，"要求我們放棄對目標公司的控製權。"
顧臨淵快速瀏覽完文件，冷笑一聲："癡人說夢。"他將文件扔在桌上，"告訴他們，要麼按照我們的條件來，要麼繼續耗下去。"
林小滿點點頭，轉身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華遠的新能源項目......"
"已經談妥了。"顧臨淵站起身，走到窗邊，"我們收購了他們最大的上遊供應商，現在那個項目能不能繼續下去，就看他們的誠意了。"
林小滿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招夠狠。"
"商場如戰場，"顧臨淵轉過身，目光灼灼，"既然他們選擇開戰，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三天後，競爭對手終於妥協。在顧氏集團的強勢反擊下，他們的聯盟土崩瓦解。華遠集團率先退出，其他幾家也紛紛撤資。顧氏集團最終以低於預期的價格完成了並購，同時還成功進入了新能源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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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上，林小滿端著香檳，看著人群中遊刃有餘的顧臨淵。他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樣子，但眼角眉梢都帶著勝利後的愉悅。
"在想什麼？"顧臨淵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
"在想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林小滿抿了一口香檳，"那時候你可沒現在這麼......"她斟酌著用詞，"遊刃有餘。"
顧臨淵輕笑一聲："那是因為對手是你。"
林小滿挑眉："所以現在是因為我們站在同一邊？"
"不，"顧臨淵的目光變得深邃，"是因為你讓我變得更好。"
宴會廳的水晶燈在他們頭頂閃爍，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林小滿感覺到心臟不受控製地加快了跳動，她彆過臉去，假裝專注於手中的香檳。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她試圖轉移話題。
"休息一段時間。"顧臨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要不要一起去度假？"
林小滿驚訝地轉過頭，對上他認真的目光。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當年在華爾街那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隻是此刻的他，多了一份沉穩，也多了一份......她不敢細想。
"好啊。"她聽見自己說，聲音裡帶著些許顫抖。
顧臨淵的嘴角揚起一個真心的弧度，舉起酒杯："為勝利乾杯。"
"為未來乾杯。"林小滿與他碰杯，香檳的氣泡在杯中歡快地跳躍，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宴會廳外，夜色正濃。城市的霓虹燈在玻璃幕牆上投下斑斕的光影，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其中。這一刻，他們既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也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而那些商場上的明爭暗鬥，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共同經曆中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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