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高樓大廈。玻璃上映出他微微蹙眉的側臉，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窗框上輕叩。最近林小滿的表現讓他越來越滿意，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不安。
"顧總，這是新項目的策劃案。"林小滿推門而入，手裡抱著一摞文件。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
顧臨淵轉過身，目光落在她眼下的烏青上。這些日子她幾乎天天加班，就為了這個項目的策劃案。他接過文件，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手，感受到一絲涼意。
"辛苦了。"他的聲音難得的溫和。
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疲憊卻燦爛的笑容："應該的。"她轉身要走，卻被顧臨淵叫住。
"等等。"他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精致的保溫杯，"這是給你的。"
林小滿接過保溫杯，入手溫熱。她打開一看，裡麵是散發著清香的枸杞菊花茶。
"熬夜傷肝。"顧臨淵淡淡地說，"以後少喝咖啡。"
林小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記得昨天半夜在茶水間泡咖啡時被他撞見，當時他隻說了句"早點休息"，沒想到今天......
"謝謝顧總。"她低著頭，臉頰微紅。
顧臨淵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他拿起策劃案翻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個數據......"
"啊，對不起！"林小滿立刻湊過來，"哪裡有問題？"
她靠得太近，發絲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手臂。顧臨淵身體一僵，鼻間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指著其中一處："這裡，市場調研的數據和實際有出入。"
林小滿仔細查看，臉色突然變了："是我的錯，我忘記更新最新的市場數據了。"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我這就去改。"
"不用了。"顧臨淵合上文件，"這個策劃案整體思路很好，數據問題我讓市場部重新整理。你......"他頓了頓，"回去休息吧。"
"可是......"
"這是命令。"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林小滿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點頭："那顧總也早點休息。"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顧臨淵若有所思。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張秘書，查一下最近市場部的動向。"
掛斷電話後，他重新打開策劃案。這份文件裡的數據錯誤，絕對不是林小滿會犯的低級錯誤。以她的嚴謹程度，一定會反複核對。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第二天一早，林小滿剛進辦公室，就發現自己的電腦被人動過。她立刻警覺起來，仔細檢查了所有文件，果然發現策劃案被人篡改過。
"顧總！"她急匆匆地衝進總裁辦公室，"我的策劃案被人動了手腳！"
顧臨淵似乎早有預料，示意她坐下："我知道。"
"您知道？"林小滿瞪大眼睛。
"市場部最近有人和競爭對手接觸。"顧臨淵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不會犯這種錯誤。"
林小滿呼吸一滯。他......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