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捏著那枚黑色鱗片,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鱗片表麵布滿細密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他運轉靈力探入,卻被一股陰冷的力量彈回,耳邊竟隱約響起細碎的低語,像是無數人在同時呢喃。
“這鱗片有問題。”林悅湊過來,冰魄靈刃在鱗片旁劃過,激起一串火星,“裡麵裹著殘魂氣息,和之前遇到的魔氣不太一樣,更古老,也更詭異。”
清玄女冠取出一麵水鏡,將鱗片放在鏡前,鏡中立刻浮現出模糊的影像——一片荒蕪的黑色大地,無數黑袍人跪在一座血紅色的祭壇前,祭壇頂端懸浮著半塊星核碎片,散發著與鱗片同源的氣息。
“這是……古族遺跡?”清玄女冠瞳孔微縮,“古籍記載,上古時期有一族‘影族’,以影為食,以魂為祭,後來突然銷聲匿跡,難道……”
“影族?”唐凡摩挲著鱗片,忽然想起黑袍人那句“複活我的族人”,“他要找星核碎片,是為了重啟祭壇?”
話音剛落,鱗片突然劇烈發燙,紋路亮起紅光,低語聲變得清晰:“七星連珠夜,血祭開界門……”
“不好!”唐凡猛地攥緊鱗片,“他在預言時間!七星連珠還有七日,一旦讓他集齊碎片血祭,恐怕會放出更可怕的東西!”
獸皮壯漢一拳砸在桌上,木桌瞬間粉碎:“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搶碎片!中域的星核碎片在哪?”
清玄女冠看著水鏡中殘留的影像,指尖點向一處被火山環繞的峽穀:“根據鏡像指引,應該在‘焚天穀’,那裡是中域最凶險的禁地,傳說藏著影族的老巢。”
眾人即刻動身,飛舟掠過燃燒著岩漿的山脈,焚天穀的輪廓在濃煙中若隱若現。穀口立著兩尊黑石雕像,麵目猙獰,手中握著鎖鏈,鎖鏈上布滿乾涸的暗紅色痕跡,像是凝固的血。
“小心腳下。”唐凡率先落地,腳尖剛觸到地麵,就感覺無數冰冷的觸手從沙中鑽出,纏向腳踝——竟是些半透明的影蟲,以活物的影子為食。
“用火!”林悅冰魄靈刃劃出一道冰弧,卻被影蟲穿透,她立刻換出火焰符,火光燃起的瞬間,影蟲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煙消散。
深入穀中,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彌漫著硫磺味,岩壁上的壁畫漸漸清晰:影族人身披黑袍,用星核碎片吸收生靈的影子,獻祭給一尊看不清麵目的黑影。最末一幅畫裡,黑影衝破祭壇,天地間一片漆黑。
“這黑影……”唐凡盯著壁畫,忽然感覺鱗片又在發燙,這次的低語變成了嘶吼,“祭品……不夠……星核……還差三塊……”
“他果然還沒集齊碎片!”獸皮壯漢揮拳砸向一塊突出的岩石,岩石碎裂後,露出後麵的山洞,洞口閃爍著與星核碎片同源的光芒。
眾人剛要進入,洞口突然湧出大量黑袍人,正是影族後裔,他們手中的鐮刀泛著寒光,眼神空洞,如同被操控的傀儡。
“攔住他們!”唐凡將四塊星核碎片懸浮身前,金綠赤光芒交織成盾,“林悅,清玄,跟我衝進去拿碎片!”
影族後裔悍不畏死,鐮刀砍在光盾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唐凡三人硬頂著攻擊衝進山洞,隻見洞中央的石台上,第五塊星核碎片正被鎖鏈固定,碎片周圍環繞著黑色的火焰,火焰中隱約有影子在掙紮。
“就是它!”唐凡伸手去摘,突然從火焰中竄出一道黑影,正是之前逃走的黑袍人,他手中鐮刀直刺唐凡後心:“留下碎片!”
唐凡早有防備,轉身用星核碎片硬撼,“鐺”的一聲,黑袍人被震退,嘴角溢出血:“你身上有星核的氣息……你到底是誰?”
“要你命的人!”唐凡催動四塊碎片的力量,光芒瞬間壓製住黑色火焰,第五塊碎片掙脫鎖鏈,飛入他手中。
黑袍人見狀目眥欲裂,周身黑氣暴漲,化作一頭巨大的影獸:“那我就先吞了你!”
影獸張開巨口,山洞內所有影子都被吸入其中,連唐凡的影子都在劇烈晃動。唐凡將五塊碎片合一,光芒如太陽般爆發:“影由光生,你懼的,從來都是它!”
光芒穿透影獸的身體,黑袍人發出痛苦的慘叫,影獸漸漸消散,他本人也化作一道黑煙遁走,隻留下一聲怨毒的嘶吼:“七星連珠夜,我必歸來!”
唐凡握著五塊碎片,感覺它們在掌心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著某種召喚。他望向洞外,焚天穀的濃煙似乎更濃了,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還有兩塊碎片……”林悅走到他身邊,語氣凝重,“七星連珠越來越近了。”
唐凡點頭,將碎片收好:“下一站,北域。無論他是誰,這次絕不會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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