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回·燕十三篇」
二十歲的燕十三握著妹妹的斷指,跪在判官殿的青銅門前。門縫裡滲出紙鳶的哭聲,混著陰司特有的腐臭味。"想要她魂魄完整,就去取陳老拐的渡亡舟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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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獄卒的鋼叉插在他肩頭,"記住,你隻剩七年陽壽可換。"
現實中的燕十三七竅滲血,劍鋒上的判官筆紋路突然倒卷。那些朱砂符文化作鎖鏈反纏其臂,將他拽向燈籠陣眼。我這才看清陣眼處懸浮的物件——正是紙鳶當年被奪走的半截尾指!
"阿鳶...哥來..."燕十三突然放棄抵抗,任由符咒吞噬身軀。在他即將被陣眼吞噬的刹那,我吹響龍血嗩呐,音波化作燭龍虛影銜住那截斷指。
整座燈籠林突然寂靜,所有亡魂齊聲歎息。燕十三墜地時,懷中掉出半幅泛黃的兒童畫——紙上用稚嫩筆觸畫著三個小人,標注著"哥哥"、"阿鳶"、"娘親"。
燕十三的血染紅了兒童畫,整座燈籠林突然劇烈震顫。懸掛的人皮燈籠接連爆裂,那些脊椎骨燈籠穗自動拚接成巨型骨骸,空洞的眼窩裡燃起燭龍金焰。我懷中的半截尾指突然跳動,燙得掌心皮肉焦黑。
"快...毀掉陣眼..."
燕十三的右臂已化作枯骨,判官筆正在吞噬他的五臟。我揮動龍血嗩呐刺向陣眼,卻見紙鳶的虛影從尾指中浮現,雙手結出往生印:"青禾,這是陰司篡命術!"
「終極閃回·篡命之夜」
幽綠的判官殿深處,陳老拐的佝僂身影正在青銅案前刻符。他手中的刻刀是半截燭龍角,案上鋪著兩張生辰帖——赫然是我與紙鳶的八字!
"分魂飼龍,篡天改命。"祖父割開腕脈,龍血在兩張婚書上繪出逆陰陽符,"燕家丫頭,要怨就怨你這至陰命格..."
現實中的骨骸突然發出龍吟,所有亡魂湧入我的脊椎。劇痛讓我看清燈籠林的真容——這分明是條盤踞在地的燭龍屍骸!每盞人皮燈籠都是龍鱗所化,而陣眼處的魂碑,正是陳老拐用三百活人生魂鑄成的鎮龍釘!
"爺爺...你竟然..."我嘔出帶著龍鱗的黑血,琵琶骨處的鎖魂釘被震飛。燕十三突然暴起,用最後的陽氣將判官筆插入自己天靈:"阿鳶,哥還你自由!"
筆尖炸開的瞬間,紙鳶的殘魂從龍血嗩呐中重生。她周身纏繞著往生帛與判官筆的朱砂,指尖輕點虛空:"青禾,看好了——這才是《陰陽九章》!"
萬千符文化作金線,在空中交織成嗩呐形製的囚籠。燈籠林的燭龍屍骸突然昂首,龍口中吐出的卻不是火焰,而是六十年前被吞噬的村民!那些透明的魂魄在空中組成《洛書》陣圖,將陳老拐的魂碑圍在中央。
"不肖子孫!"魂碑裂開,祖父的虛影持銅嗩呐踏出,"老夫借燭龍涅盤重生,爾等..."
紙鳶的判官筆已刺穿他咽喉:"老鬼,你篡改的命數該還了!"
「時空定格」
龍血嗩呐與青銅嗩呐的音波對撞,整片空間出現蛛網裂痕。我望見兩個時空在裂縫中重疊——六十年前的祖父正在活埋另一個"我",而此刻的紙鳶在陰司剜心刻符。當判官筆尖刺破陳老拐的虛影時,所有燈籠林的亡魂齊聲唱起安魂曲。
"青禾,現在!"紙鳶的烏發儘白,她將判官筆塞進我手中。我蘸著燕十三的血,在虛空寫下真正的生辰帖——那是紙鳶用千年陽壽換來的燭龍真名。
金光吞沒天地,燭龍屍骸寸寸化為灰燼。當塵埃落定,我懷中的紙鳶隻剩張殘破的紙人,而燕十三的屍身旁多了塊無字碑。陳老拐的魂碑碎片中,掉出半片染血的繈褓——那布料上的龍紋,與老鮫七船上的圖騰一模一樣。我顫抖著拾起繈褓,腦海中閃過無數謎團。這時,老鮫七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孩子,這一切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我猛地抬頭,卻不見老鮫七的身影。
就在此時,陰司的大門緩緩打開,牛頭馬麵現身,他們身後竟是陰司判官。判官開口道:“陳青禾,你破了陰司的篡命術,也算是大功一件,但這背後牽扯到陰陽兩界的平衡,你需隨我回陰司說個明白。”
我看了看懷中紙鳶的殘軀和燕十三的無字碑,堅定地點了點頭。踏入陰司的那一刻,我知道,這場玄幻的冒險遠未結束,等待我的將是更多未知的挑戰和真相。而那半片染血的繈褓,或許會成為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我握緊手中的判官筆,準備迎接新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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