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
距離廣雅學院音樂部的聚餐還有一個小時。
在城市繁華街道的一隅,有一間彌漫著濃鬱咖啡香氣的咖啡館。
店內布置的溫馨雅致,舒緩的音樂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氣中流淌,營造出一種愜意而寧靜的氛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任蕾才剛剛坐下,就一口氣把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儘。
緊接著,麵容開始扭曲起來,五官因為咖啡的苦澀而皺成一團。
“啊.....好苦.....”
她吐著舌頭,趕忙用叉子叉起一塊盤子裡的甜點,送入口中使勁咀嚼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股苦澀的味道才漸漸褪去。
坐在對麵的洛舒檸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知道苦還每次都點。”
“你不懂,你不懂,這叫潮流。”任蕾把嘴裡的甜點咽下後,立馬拍了拍腦子,“哎呀,彆打斷我嘛。”
頓了頓,臉上又浮現出了憤怒的神情。
“那曲美美真是氣死我了!”
“竟然好意思說這場表演創新都是她的想法,甚至還說你借此機會把顧洛給搶走了。”
“真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聞言,坐在洛舒檸身旁的顧洛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動作不緊不慢,接著安慰道:
“消消氣,消消氣,為了曲美美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哈?!”
任蕾頓時就不滿地拍了拍桌子,“顧洛,你不應該生氣嗎?怎麼到現在還那麼淡定?曲美美可是在倒打一耙!”
“生氣。”顧洛這時放下了咖啡,表情認真地說:
“我一直都很生氣。”
“不過,現在就讓子彈再飛一會吧。”
從那天第一次聽到曲美美說洛舒檸壞話起,心中的怒火就一直在燃燒。
但他心裡明白,如果盲目地去大吼大叫,去反駁,去跟曲美美吵架,根本就沒有一點實際用處。
這樣做除了能在一時之間讓自己感到暢快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反而還會進一步激化矛盾,使情況變得更糟。
是最沒用的處理方式。
當然,如果是隻圖一時之快,‘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在一怒之下估計也就上了。
然而,對付這種喜歡叫囂的臭老鼠,就應該把她從惡臭的下水道裡拽出來,放到陽光下暴曬。
全方位審判。
“什麼意思?”任蕾真的想把甜點砸他頭上,沒好氣地說道:“你彆謎語人啊!謎語人都拉出去打靶!”
“哎呀,消消氣,消消氣,為了曲美美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就在這時,洛舒檸像是夫唱婦隨一般,把顧洛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舒檸,你真是見色忘友啊。”任蕾痛心疾首地說道。
“沒有啦,兄長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相信他就好啦。”
洛舒檸的聲音十分輕柔,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
儼然是一副乖乖妹妹的形象,萬事皆以哥哥做主。
見狀,任蕾隻能無奈地捂著額頭。
在她眼裡,現在洛舒檸已經完全被捏成了顧洛的模樣。
鹽都不鹽的。
不過有一說一,任蕾不得不承認。
顧洛和洛舒檸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各方麵都無比般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白頭偕老都說不過去。
“好吧好吧,你們看著辦。”任蕾看著閨蜜一臉甜蜜的樣子,也不再像之前那麼著急上火了,畢竟皇帝不急太監急也沒用。
“多吃點。”
洛舒檸到底還是沒忘記閨蜜,說話間,一個勁地把自己盤子裡不同口味的甜點夾到了她的盤子裡。
“哼,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