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聞言，隻是輕輕抬了抬眼。
少女的眼睫毛很長，在晨光裡泛著淡淡的絨光，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隻是嘴角微微上揚，像湖麵被風吹起的細微波紋。
她沒接話，隻是輕輕笑了笑，眼神很溫柔，仿佛閨蜜說的話題與自己無關。
陽光剛好落在林涵的側臉，把少女細膩的皮膚照得近乎透明，比童話故事裡的公主還要精準百倍。
這抹淺笑落在她臉上，不是洛舒檸的明豔，也不是洛舒禾的清冷，而是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恬靜。
看到這令人如癡如醉的一幕，旁邊幾個原本在議論的男生瞬間閉了嘴，眼神直直地落在少女身上，連呼吸都放輕了。
“我的天......林涵這笑起來也太好看，太治愈了吧？”一個男生悄悄碰了碰同伴的胳膊，聲音壓得極低：“跟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似的，兒子，你爹我又戀愛了，每天都要被林涵驚豔.......”
另一個男生點點頭，喉結動了動，小聲附和：
“剛才陽光照在她臉上，你爹我都看呆了......感覺周圍的嘈雜聲都沒了。”
林涵似乎沒察覺旁人的目光，也是早已習慣，隻是輕輕拉了拉短發女生的袖子，聲音軟乎乎的：
“快走吧，去早自習。”
說著，她提著書包帶子，腳步輕緩地往教學樓走，校服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像一片飄在晨光裡的雲。
身後的議論聲還在繼續，校領導們依舊在門口等候，而她的身影漸漸融進教學樓的陰影裡，隻留下那抹淺淡的笑意，還停留在不少男生的腦海裡。
如癡如醉。
廣雅中學的校長辦公室裡，冬日的晨光透過百葉窗，在紅木辦公桌上投下一道道陰影。
桌上堆著半尺高的文件被壓得邊角發皺，旁邊的玻璃煙灰缸裡，橫七豎八躺著五六個煙蒂，最新一根還燃著，青煙嫋嫋往上飄，模糊了劉建國緊鎖的眉頭，撥通電話。
他這幾天不知道跟洛涼打了多少個電話。
手機裡終於傳來“嘟”的一聲接通音時，劉建國幾乎是立刻直起了原本佝僂的背，連語氣都放軟了三分，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學妹，算師兄求求你了，讓小洛回廣雅好不好？”
他起身走到窗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玻璃，目光落在曾經顧洛所在的教學樓，繼續求情：
“你也知道，這孩子關乎到學校的榮譽啊，他今年可是要代表國家去英國參加奧運會的，隻要拿了金牌，咱廣雅就不止在蔡州出名了，全國都會知道咱廣雅出了個奧運冠軍！”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應。
劉建國能聽到聽筒裡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像冬日裡結了薄冰的湖麵，沒半點波瀾。
他心裡更急了，又補了一句：“學妹，有什麼事咱好商量，沒必要把人調去明德啊！小洛的學籍還在咱這，人卻在彆的學校，這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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