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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國師，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見一麵吧！”
陳源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四周回蕩。
一片寂靜。
數秒後，一個人影自陳源身後緩緩出現。
正是大虞國師。
陳源並不驚訝，他早就猜到了這位必然藏在附近，所以才會說出此言，結果果真如他所料。
“看樣子，你也是幕後旗手？”
“幕後棋手？”大虞國師聞言，無奈笑了笑：“我哪有這種資格，不過是跟隨天下大勢，隨波逐流罷了。”
“就算沒有虞朱烈，真靈之海也會在未來某一天與龍淵界互相融合，最終世間的一切，歸於一點。”
“所以這世間唯一能稱作棋手的，唯有天道。”
“我們不過是在天道的反複無常之中，掙紮求存的可憐蟲而已。”
“天道？”陳源眉尖微挑。“你是指這方世界的天地意誌嗎？”
豈料大虞國師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解釋道：“你所說的天地意誌，是龍淵界本身所誕生的大地意誌。”
“天道，不因外力而改變，是世界運行的最基礎的法則，是世界終極、是太一、是道本身。”
陳源目前其實對這些並無多大感觸，所以也沒有和大虞國師繼續爭論這些道理。
他想和大虞國師見一麵，主要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可以說是一個惡趣味，亦或者說是一個小測試。
陳源想了想，直接開口道：“如果我說，你們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整個世界存在的目的，就是供我們這些外來者進入其中，參與試煉。”
“你信嗎？”
龍淵界中的本土強者，其實是都能看出考核者的不對勁。
但經過陳源一番觀察下來，他們更多是猜測考核者乃是天外之人，因為天下大勢而出現。
所以他想試一試，直接說出蜃樓幻境的本質，這群龍淵界中的本土強者，究竟會作何反應？
反正他任務已經完成了，隨時能離開，後續就算引發什麼騷亂，也都和他無關了。
“原來如此，在你們這些天外之人眼裡，龍淵界竟是這樣？”大虞國師的語氣，蘊含了一分淡淡的驚訝。
但並沒有出現陳源所預想的，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不在意嗎？”陳源好奇問道。
“你能帶我去你認知當中，真實的世界看一眼嗎？”大虞國師反問道。
“我目前還做不到。”陳源搖頭。
“既然如此，那對我而言，這方世界才是真實存在的，反倒是你所說的世界，在我看來才是虛假的。”
“從我出生、長大、修行，以至於到今天與你交談的記憶，真實無虛，這一點我可以確認。”
“所以對我而言，這方世界是真是假不重要，我認可我所存在的意義，這便足夠了。”
大虞國師語氣平靜地說道。
“受教了。”
陳源微微頷首。
大虞國師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強者的道心本就無比堅固，自然不可能隨便因為一個人的話，便出現動搖。
否則也不可能走到如今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