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帝因為剛加入冰火社,對冰火社內部的規則及人員設置都不了解,他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摸索,熟悉身處的環境,熟悉手上的任務。
情帝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調查軍隊的服裝問題。士兵需要在邊疆站崗,身上的軍裝質量十分重要,如果軍裝內的填充物弄虛作假,就起不到禦寒的作用,情況嚴重的話,士兵有可能被凍死。士兵被凍死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鑒於此種情況,情帝需要調查軍裝生產的整個流程,每個環節都需要關注,從而找出假冒偽劣軍裝產生的具體原因。
情帝對冰火社交給的這個任務很重視,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給冰火社做事情,他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做得漂亮。很好地走出第一步,可以為他今後的發展做到良好鋪墊。
情帝是一個有毅力的人,做事情喜歡做到底。他作為冰火社的一份子,有必要為冰火社效力。他已經做好在冰火社長期發展的準備。
若煙城的街道很多,不同的街道具有不同風格的繁華,而此時情帝對城市的繁華不甚感興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韓雲雁是他要拜訪的一個人,他以前多次拜訪過韓雲雁這個人。韓雲雁是很有商業頭腦的人,他眾多商店中有一家商店就是賣軍備用品的。韓雲雁應該對軍備這塊兒比較了解,情帝這次找韓雲雁正是為此事而來。
情帝與韓雲雁來到茶樓,在茶香中,情帝談到了士兵的悲苦。征戰苦,征戰是苦的,那些為中原王朝賣命的人,應當身著符合標準的軍裝,這是最基本的保障。韓雲雁據他對服裝市場的了解告訴情帝,確實有一些人,在生產服裝的時候,以次充好,生產了很多不達標的服裝。在眾多這樣的服裝品類中,就有軍裝。
目前的緊要任務是,在眾多的服裝生產廠中,找到製造低劣服裝的企業。這其實是一個相當難完成的任務,因為好多廠商,為了躲避官府的追蹤,在秘密的地方生產服裝。這些服裝生產出來,廠商再和一些軍官勾結,將產品銷售出去。官商勾結已經成為不新鮮的事情。
衛靈在森林裡闖出了一片天地,在哪裡吃飯,在哪裡睡覺,在哪裡洗浴,他都心中有數。跟剛來森林時那種懵懂狀態已經截然不同,現在的衛靈有了在森林中發展的打算。這座森林十分巨大,有那麼多的人進入森林,在森林中創業,一些人留了下來,一些人離開,還有一些人死在了創業的路上。衛靈是幸運的人,他進入森林的時間不算長,卻打拚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衛靈在森林中開了一家客棧。起初孔文墨擔心客流量的問題,認為森林中不會有很多人,而實際的情況是,森林中是有很多人的。懷揣不同目的的人來到森林,人是層出不窮的。這些進入森林的人,不管白天乾什麼,晚上總要休息。在森林中的這些客棧,是很好的避難所,住在裡麵,不必擔心野獸的侵襲。
衛靈的客棧名為月泠客棧,客棧無論從外觀還是內部來看,都給人以溫馨舒適的感覺。感覺很重要,衛靈覺得住店住的是感覺。他本人住店就是這樣,感覺好的店他才去住。
月泠客棧剛開張就迎來一批客人,這些客人有的在客棧一住就是好幾天。此客棧全天營業,無論你是白天來還是晚上來,接待人員都熱情接待。
衛靈喜歡安靜地在月泠客棧呆著,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心中自然會生出快樂,太過忙碌就沒有機會快樂,沒有時間快樂,快樂需要時間。
衛靈有大把的時間去快樂,想怎麼快樂就怎麼快樂。能夠經常快樂的人是幸福的,衛靈就是一個幸福的人。
孔文墨從仙子會回來,又是迷醉的樣子。他喝了許多酒,畫了比較長時間的畫,她的酒量見長,她繪畫的技巧也提高了。
花印趕著馬車來到情帝麵前,這幾日情帝在為冰火社的事情忙碌,他見到花印,花印臉上露出笑,情帝不知她為何笑。花印讓情帝往馬車內看,情帝看到一個木桶,可是他還是不知道花印想讓他看什麼。花印打開木桶的蓋子,一股酒香散發出來。原來,以前他們在旅行的時候,有個姑娘送給了他們一桶葡萄,他們並沒有怎麼吃。時間過去那麼多,情帝早把這件事情忘了,而那桶葡萄,天長日久,成為了一桶美味的葡萄酒。
這個事情令情帝驚訝,他很欣喜,臉上露出了和花印一樣開心的笑。一桶葡萄變成了葡萄酒,木桶裡的葡萄酒他們決定慢慢品嘗。
茶樓裡,花印說:“這幾日你老去找那個韓雲雁,到底是為什麼事情?”
“為服裝的事情,”情帝說,“不隻是一些士兵,包括很多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都做過假。不放棉花的棉衣怎麼會暖和?真不知道好多棉衣裡放的什麼東西。今天我又去找韓雲雁了,他跟我聊了許多。這種事情目前看來相當棘手。”
花印說:“你調查此事,可能會觸及一些官員的利益。當今的皇帝也是荒淫的主兒,皇帝下麵的官也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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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帝拿出一瓶葡萄酒。這葡萄酒是從木桶中取出來的,放在瓶子裡,看起來酒的顏色很好看。這是一種先進工藝製作的透明瓶子,市麵上幾乎買不到。情帝拿著這一瓶葡萄酒,細細觀賞,這手中的物件,很耐看,不光酒好看,瓶子也好看。
情帝說:“還記得在森林中的時候,在一家客棧喝過葡萄酒。算起來,真的是好長時間沒有喝葡萄酒了。”
情帝把葡萄酒倒出來,倒在兩個杯子裡,他與花印飲酒。
衛靈一個人在月泠客棧喝酒,他酒來自域外,很貴呢。他沒事情做的時候就喝酒,喝酒是沒事做時做的事情。這叫沒事找事,沒有事就找事做。
孔文墨已經醉了,她不能再陪衛靈喝。衛靈喝酒看森林,視野中的樹上,連隻鳥都沒有。
衛靈說:“你睡覺身上蓋上東西,不然要著涼了。”孔文墨因為喝醉了,不說話。
“這是誰的馬?”窗外有人說。
“我的馬。”有人應。
“你的馬拴在這裡,把我的午餐給吃了,還把我的酒給喝了。”那個人說。
“也沒地方拴啊,隻能拴在這裡。”對方回應。
衛靈這才意識到,應該建設一個馬棚,供客人拴馬使用。於是吩咐手下的人,於合適的位置建立停馬場。
情帝酒後行走在河邊,河麵上漂浮著一具屍體,許多人聚集在河邊,準備打撈那個屍體。聽嚷嚷的人群,情帝得知,那個人是投水自儘的。他之所以想不開是因為廠子的老板逼著他做假棉衣,而他不肯,老板就找人打罵他。死者在服裝生產方麵是個能手,但為了節約成本,老板要求他製造低劣的棉衣。情帝對這件事情很關心,趕緊向人群中的人問有關死者的情況。
情帝對那個生產低劣棉衣的老板有了一定了解,也對這個行業有了初步了解。現實是複雜的,情帝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他每要了解一個細節,都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付出很多精力。在這個過程中,朋友的幫助是極為有益處的,它能讓情帝少走很多彎路。
衛靈在月泠客棧聽著幾個女子演奏的音樂,默默地喝著酒。與他這個客棧配套的停馬場已經著手在建,他希望停馬場能夠建得大,建得好。衛靈是能夠做長遠打算的人,將來客人多了,不光馬會多,帶來的寵物也會多,那些寵物也需要一些安置的處所。
孔文墨睡醒,從床上起來,頭腦昏昏沉沉的。她出房門,就聽到悅耳的音樂聲,然後看到衛靈坐在一把木椅上凝視窗外。
這個客棧剛剛建立,衛靈和孔文墨正在適應新的生活。之前他們在森林中求生,每日都很辛苦,現在有了這樣一家客棧,他們的狀態終於安定下來。
孔文墨在衛靈身邊坐下來,同他一起聽音樂。窗外有獵人在打獵,打獵的聲音隱約可聞。每天都有人在客棧附近打獵,不隻打小動物,還打吃人的猛獸。可見這客棧附近的環境是十分凶險的,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在森林中活動,來到客棧周圍散步。那些猛獸是厲害,可有些人更厲害,猛獸遇到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衛靈平日相當悠閒,聽聽音樂看看書,跳跳舞散散步,每一刻都是好時光。衛靈最近跟著孔文墨學習舞蹈,孔文墨交給他一些適合他的舞蹈動作。衛靈學東西很快,悟性高,孔文墨都驚訝衛靈的舞蹈天賦。孔文墨是域外之人,中原能有衛靈這般的人,令孔文墨這個域外人刮目相看。
孔文墨樂意與衛靈一起跳舞,如果說孔文墨是風,衛靈就是沙,孔文墨是花,衛靈就是飛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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