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妖在鮮花湖畔放鬆了心情,回到若煙城後,她感覺自己更有精神。這次散心,給了她一種特殊的體驗。那個鮮花湖,恍若仙境,去那裡遊玩,如同在仙界走了一遭。
秦妖是從外地來的,可這若煙城已經不那麼陌生,秦妖把這裡當家了。天氣不錯,陽光照著街道,行人步履從容。秦妖也加入了逛街的隊伍。
以前發生的瘟疫,通過雲紫鵲等名醫的努力,得到了有效的控製。現在,大家不再因瘟疫而恐慌。還有那煙山蒙麵軍,通過冰火社和猛虎軍的有效打擊,他們不敢輕易冒犯百姓了,老百姓獲得了暫時的安寧。
當今皇帝朱溫近來注重與周圍各國的關係,局勢沒有以前那樣緊張了。天下出現了難得的和平局麵,正可以用歌舞升平來概括。以前的唐朝,在大家的視野中遠去了,當今的天下,早已經不是唐朝的天下。儘管還有人對唐朝眷戀,對唐朝產生懷念,可他們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他們必須接受現實。梁王朝的天下,已經呈現一片祥和,似乎梁王朝會一直存在下去,直到永永遠遠。
附近有家樂器店,出售各種樂器。從樂器店門前走過,秦妖聽到悠揚的音樂,這樂聲由人在店內現場演奏,撥動人心弦。秦妖認為這是一家好聽的樂器店,似乎整個店鋪都在發聲,叫人驚歎。
秦妖在靠近樂器店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此處是一個露天攤位,賣粽子。不同口味的粽子,擺放在深深的鍋裡,這一個鍋,裡麵藏有多少粽子呢?很多人都知道,過去有個高潔的詩人屈原,投汨羅江而死。眾人怕江中魚兒傷害屈原,便往江中投米,以解屈原之圍。屈原在世時,遇到他人圍攻、陷害,這些百姓估計也會幫他解圍。正所謂,生為你解圍,死為你解圍,一顆心寄托於一人。
秦妖看著綠綠的粽子,感到這是一個好吃的東西。但凡好吃的東西,秦妖總要吃一吃,於是秦妖買了一個粽子。在樂聲中吃著粽子,秦妖感覺味道還不錯。
這粽子中的米,象征當年百姓投入江中的米,其間包裹的紅棗,象征江中的魚。米將魚包裹,外麵包一層粽葉,還用繩子牢牢係住,你這小魚兒,縱有天大的本領,再怎麼吃屈原?
秦妖在熱鬨街道上吃了一個粽子,就往前麵走,行不多遠,就聽到有洪亮的說書聲。說書人講的是玄奘取經的故事,說書人麵前坐著幾排聽眾,正在專心致誌地聽故事。
這些人能如此沉浸在說書人的故事中,他們看起來十分可愛。秦妖從這些人身邊走過,那說書人繪聲繪色講故事的樣子也很可愛。走過一個又一個商鋪,秦妖體會到人間的豐富。
白厭沙從月泠客棧走出來,在附近的河邊找了一隻船,撐船的是一個大爺,大爺帶著白厭沙出了森林。森林外的草地上,坐著幾個行路的人,他們走累了,在此歇息。往前麵望,可以看到麒麟山,麒麟山聳立,擋住人視線,看不到山後的草原。
白厭沙上過許多山,有的山外觀讓人驚歎,有的則沒有太多叫人欣賞的地方。山與山不同,不同的山具有不同的特色。白厭沙上麒麟山,從山腳往山上走,上到山頂,又從山頂走到半山腰,再從半山腰坐馬車下山。從山腳到山頂,再從山頂到半山腰,用了白厭沙十六個時辰。中途他基本沒怎麼休息,這一路,累得他感覺自己快散架了。
登山,不同的山有不同的難度。白厭沙靠近麒麟山頂時,天以傍晚,在山頂轉了轉,天就黑了。夜晚的麒麟山,風比較大,氣溫比山下低。他在夜晚的麒麟山上看了看周圍,周圍黑黑的,什麼也看不到。然互,他就下山了。
這次的麒麟山之行帶給白厭沙的是巨大的疲勞,他承受了這樣的疲勞,他需要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下。以前他關注的冰火社的很多案件,現在都有了結果,這次他不是像冰火社的人一樣為了某個案件而登山,他是為了登山而登山。登山需要耐力,白厭沙是有耐力的人,他當初跟著商隊在沙漠間行走,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辛苦。
如果回月泠客棧,路程太遠,白厭沙得就近找一個客棧。有些客棧,很簡陋,甚至在地上挖洞,洞裡有洞,晚上,人就睡在地洞裡。這些地洞客棧,讓人感覺那些住客都是死者,而地洞是墓穴。有些住客,被跑到地洞裡的各種蟲子嚇到,有的被蛇傷害。所以,地洞客棧是很恐怖的。
白厭沙要找一個優質的客棧,優質的客棧才能保障優質的睡眠。睡覺是一個重要的事情,睡覺是一個不能馬虎的事情。在白厭沙的視野中,除了地洞客棧,似乎沒有彆的更好點兒的客棧,這是讓白厭沙頭疼的問題。
附近有條河,白厭沙坐船尋找客棧,結果一路來到若煙城。這一路在船上坐著,白厭沙得到了休息,他登山登得太累了,他需要這樣的休息。
若煙城還和往日一樣,帶給人無儘的繁華氣息。跟麒麟山帶給人的自然蒼莽氣息相比,若煙城顯得更柔和。來到若煙城,白厭沙肚子餓了,就買了一個煎餅。旁邊有賣果汁的商鋪,白厭沙口渴,就去買了一杯草莓汁、一杯酸梅湯。隨便吃喝一點,白厭沙就去街上找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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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厭沙在街上碰到秦妖,秦妖也在找客棧。秦妖住客棧喜歡換新鮮的地方,今天在這裡住下,明天就要去那裡居住,一天一個地方,一天一個客棧,天天都有新鮮感。
白厭沙沒有秦妖富有,秦妖住得起的客棧,白厭沙不一定住得起,白厭沙想在城裡隨便找個客棧,隨便找個客棧住下就行。
秦妖看到白厭沙疲勞的樣子,就問他乾什麼去了。白厭沙回答說去了麒麟山。
秦妖對白厭沙的毅力是讚賞的,她跟情帝也去過麒麟山,她知道登山是不容易的。好多山,登一次就不想再登第二次,這大概跟秦妖住客棧一樣,好多客棧住一次就不想住第二次。
白厭沙說:“你不是跟著情帝破案嗎?情帝呢?”
秦妖說:“他有他的案件要忙,我隻是跟著他去過一些地方,算是協助他的工作。現在他有很多案件需要偵破,他在忙,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需要做,沒有辦法,分道揚鑣了。”
白厭沙說:“我不想說話,太累了。秦妖,您知道這附近哪兒有賓館嗎?”
秦妖說:“不如跟我住一個客棧吧,晚上還能說說話。”
白厭沙說:“可以。隻是選的客棧不要太貴,我身上錢不多。”
秦妖說:“好吧。”
他們在街上尋找客棧,要找一家合適的客棧來住。
白厭沙又累又困,想早點歇息。秦妖知道白厭沙不想多走,就在這條街道的一家客棧住下來。他們一人一個房間,晚上可以出來一塊兒說說話。
白厭沙進入房間後,拉開被子,倒床就睡。睡下時,白厭沙感覺自己身上的疲勞在一點點得到緩解。他以前似乎還沒有過這樣疲勞的時刻,疲勞的身體需要安靜的夜晚,恰好,此刻白厭沙擁有這樣的夜晚。
早晨,白厭沙醒來,感覺身體還沒有緩過來。他坐在床上,緩一緩。起身去喝水,喝過水後,又坐在椅子上緩。昨天登山把他累得夠嗆,現在緩啊緩,坐在椅子上緩了足有兩個時辰。
從房門走出去後,白厭沙見到樓道裡的秦妖。秦妖看白厭沙還有些疲憊,建議他再休息休息。白厭沙不想再休息了,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了。現在的白厭沙跟秦妖一樣,一個客棧隻住一次,為的是永遠的新鮮感。
秦妖已經比較熟悉若煙城,她來的這些時日,經曆了不少。
秦妖說:“昨天睡好了嗎?”
“睡好了,”白厭沙說,“你挑的客棧很不錯,很安靜。你很會選客棧。”
“下一站去哪兒?”秦妖問。
“不知道。”白厭沙說。
秦妖不屬於任何組織、任何團體,她是一個自由的人。沒有人指使秦妖,沒有人管束秦妖,沒有人能限製秦妖旅行。
白厭沙則沒有秦妖活得這麼灑脫,他會受到一些東西限製,比如金錢。白厭沙很想像秦妖這樣,想在哪兒活就在哪兒活。秦妖願意幫助白厭沙,幫助他完成心願,讓他像自己一樣灑脫。
能得到秦妖的幫助,白厭沙感到幸運,其實遇到秦妖也是一種幸運。
他們在若煙城吃過早飯,就來到長途馬車站。長途馬車站有很多馬車,去往不同方向。去哪個方向呢?秦妖讓白厭沙決定。白厭沙選擇了一個方向:東。
秦妖讚許這個方向,說這個方向有鮮花湖。當然,他們此次不是要去鮮花湖,而是要去東方,具體要去東方的哪座城市,目前還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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