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靈說:“祝蟲邀請我過兩天去看馬球比賽,你要不要去?”
“我還有事。”花印說,“很重要的事。”
他們所坐的地方,上方有透明的棚子。此時雨水打在棚子上,發出好聽的聲音。
“冰火社的事兒?”衛靈問花印。
“是的。命案。”花印說,“最近命案太多,我需要潛入森林做調查。”
“凶犯逃到了森林?”衛靈問。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花印說,“但願雨明天能停,要不然會影響我的調查。下雨的話,我還得呆在客棧。”
“其實我也很矛盾,”衛靈說,“一方麵,我喜歡雨,雨聲奇妙,另一方麵,下雨可能會影響客棧的生意。”
花印說:“你有你忙的事情,我也有我忙的事情。不過說實話,我很願意跟你們去看馬球比賽。”
“秦妖和白厭沙會參加比賽,”衛靈說,“祝蟲派人給我捎話說,等天晴了,會邀請許多朋友去觀看比賽。韓雲雁會去,汪涼會去,江海星會去,到時候肯定很熱鬨。”
亭子裡,祝蟲看這雨沒有停的意思,就命車夫現在趕路,他生病,不能在此處多耽擱。
白厭沙、秦妖隨祝蟲出亭子,臨走的時候,秦妖把自己的雨衣送給了情帝。那是一件淡藍色的雨衣,穿上它,再大的雨都不怕。
秦妖、白厭沙上了車,祝蟲也上了車,車夫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像塊石頭。
車夫揚鞭策馬,馬邁開腳步,車在風雨中快速前行。
很快,馬車消失在風雨中,再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情帝獨自一人在亭子裡,亭子外麵沒有一人。這鋪天蓋地的雨呀,讓世界充滿雨聲。
情帝在亭子裡坐下來,一個人坐著。片刻,他起身,穿上那件淡藍色雨衣。
情帝走出亭子,走入無邊的風雨。
月泠客棧外,大雨敲打著棚子。一些客人回客房去了,花印、衛靈及其他兩三個客人還在外麵。
花印說:“現在的案子越來越難破了,你知道,好多地方發生戰爭,血腥衝突此起彼伏。一個案子發生了,你不知道是跟戰爭有關,還是個人險惡行凶。很多案子非常複雜。”
“辛苦你了,”衛靈說,“一個女孩子,處理這麼多棘手的案子。看得出,你是有責任心的人。天下的人啊,如果都能像你這般,天下該有多美好。”
風吹著樹木,枝葉繁茂的樹上全是雨水。有一些小動物也在觀賞大雨,它們凝神看著。
花印說:“這雨我看明天停不了,這麼大的雨,林中的線索可能會被大雨衝跑。”
“彆擔心。禍兮福所倚,”衛靈說,“很可能你會得到更重要的線索,然後接連破好幾個案子。”
“但願如此,”花印說,“這些案子錯綜複雜,很多事情離奇到超乎人的想象。”
“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衛靈說,“有的話,我一定儘力相助。”
“房費都被你免了,其他的暫時沒有。”花印說,“客棧最近生意怎麼樣?”
“不能說很好,也不能說很差,”衛靈說,“畢竟是在森林裡,不如在繁華的都市。但都市的喧囂讓人精神疲憊,還是在森林中好。”
“羨慕你,可以每天在客棧看日出日落,”花印說,“這是多麼輕鬆的生活狀態啊。”
雨還在下,還是下那麼大。大雨讓客棧籠罩在雨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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