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稍一停頓,也不客氣,順手就收下來了:
“代潤多謝梁伯父厚愛!”他跟梁家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跟梁玉關係頗好,些許禮物罷了,沒什麼不能收的。
見蘇潤收下,其餘人也不推辭了。
司彥瞥了眼天色,見巳時已至,便收好盒子,提醒眾人開始學習。
程介踩著點兒過來,聽著屋中的雜音,皺皺眉,叫走了六順和八方。
又關上門讓他們學習。
但外頭的喧鬨依舊不時傳進眾人耳朵,聽的人心浮氣躁。
就在梁玉打算摔筆的時候,程介又進來了:
“子淵,你們六人從今日起全部搬去後院書房學習。”
程介不是拿喬的人。
這兩日,看得上的學生,他已經收下了。
外麵的既然沒收,那再鬨他也不可能收的。
人他趕不走,就隻能讓蘇潤他們換個稍微清淨點兒的地方。
順便把這裡騰出來給新來的學生。
免得新學舊生攪和在一起,影響蘇潤等人備考。
“是!”蘇潤等人齊齊高興應聲。
何止梁玉?
這麼吵,蘇潤簡直想罵人。
其餘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此,程介一發話,蘇潤等人手腳麻利地開始搬桌子、挪椅子。
這院子後院不大,一排三間都是後罩房。
其中,一間是司彥的臥房,另外兩間是程介的臥房和書房。
程介今年已經三十有六。
當年他弱冠之年考上秀才,成為廩生。
本來前途大好,但雙親卻先後去世。
守孝六年後,他娶了親,但妻子難產,一屍兩命。
從那之後,程介就開辦了這個學堂,教授學生,也放棄了科舉。
因家中隻有他一人,所以偶爾會留宿在此。
此次,程介就是將自己的書房騰出來,給蘇潤等人做了備考的學堂。
搬進後頭,果然安靜了很多。
眾人也終於能靜下心來鑽研功課。
府試的考試範圍雖然還是四書五經,但考試形式卻從四書文、經義題變成了帖經、雜文和策論。
帖經就是任取四書五經中的某一段,然後用紙條貼蓋其中數字或數句,考生默寫缺失的文字。
類似於填空題的模式,主要考察考生對經典的熟悉程度。
雜文則泛指詩、賦、箴、銘、表、讚等,但府試難度還沒有那麼高,隻固定考詩、賦各一首。
策論就是策問和史論。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主考官根據重大時政問題出題,考生陳述政見,發表主張,理論聯係實際,免得通過科舉的都是些紙上談兵的無用之人。
換了地方後,程介把人扔後院就不管了,隻隔一段時間過去看看。
該教的早就教完了,現在隻能他們自己學習,查漏補缺。
其實。
很多問題蘇潤他們內部就能解決,很少需要程介操心。
真論起來,程介在這裡,不過是起到一個鎮宅的作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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