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寫好之後,檢查了兩遍,確認不跑題,不犯忌諱,也不能改的更好,這才搖鈴喚衙役,糊名交答卷。
或許是相比之下,蘇潤的雜文確實稍微有些短板;
再或者,戰至這裡的全是精英。
總之蘇潤出來的時候,龍門處已經有七八人了。
司彥、徐鼎和梁玉一見到蘇潤,就迎了上來,四人又湊到一旁嘀嘀咕咕。
不同於帖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雜文一看文采,二看主考官的喜好。
且這場題目方向如此明確,想跑題也不容易。
所以蘇潤等人湊到一起,僅僅是互相交流了一番自己作的文章和試帖詩而已。
對蘇潤來說,這一場考試的成績還是其次。
最重要是能取中,繼續參加下一場策論。
反正府試的排名,是綜合三場考試成績評判出來的。
蘇潤最擅長的,一是時務策,二是史論。
而府試第三場考的正是這兩項。
等到五十人到齊,開龍門的時候,葉卓然和張世都還沒有出來。
坐上馬車,徐鼎望了眼緊閉的考場大門,沉聲提議:
“我們先回去吧!”
“昌永和卓然肯定想著再改改,估計不到最後時限不會出來。”
論起詩、賦,六人之中,葉卓然墊底,張世倒二。
引用程介的評價:
葉卓然的詩賦毫無靈性,看上去死氣沉沉。
張世的詩賦太過華而不實,隻會阿諛奉承。
為此,程介還曾建議兩人互相學習,取長補短。
其他人對徐鼎的話也很認可,
因此,留下六順架馬車在考院外等人,其餘人就先回去休息了。
天色轉黑時,葉卓然和張世才回來。
第二場發案日,蘇潤等人依舊在梁府書房內卷,沒有露麵。
照舊是六順和八方去看的榜,然後回來報喜。
這一場,蘇潤依舊是榜首。
司彥和徐鼎分彆第三、第六。
葉卓然和張世則是險險掛在了外層最後幾名,差點掉進內圈去。
最值得驚喜的是梁玉,這一場直接躥到了第二。
梁父知道後,笑得合不攏嘴。
當即就打賞出去了一個銀錠子。
這下,六順和八方也合不攏嘴了!
蘇潤前兩場名次落定,蘇行又知道最後一場的考題是蘇潤擅長的。
因此,又悄悄去了一趟賭坊,來了場梭哈。
梁父雖然不敢把全部身家都壓上去,但也湊了個熱鬨。
四月十九,寅時三刻。
背負著梁父和蘇行沉重期待的蘇潤,進入了考場。
熟悉的流程之後,蘇潤在天亮後開始答題。
第一道題目是史論:
【古今直諫者,勸化無出於漢諸葛武侯,犯言莫過於唐魏鄭公論。】
唐魏鄭公,就是唐朝魏征。
因其被封為鄭國公,而有‘魏鄭公’之稱。
所以這道史論題的意思就是:
論述:從古至今,以勸導感化的方式直言進諫的,沒有比大漢諸葛武侯做得更好的,以冒犯聖顏的方式直言進諫的,沒有比唐朝魏征更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