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也是收到了太子賞賜的錢財,才知道太子來了又走了。
但他顧不得許多,隻一心沉醉在書海裡,卷出一浪又一浪。
司彥等人也是一樣。
不像月考那般小打小鬨。
歲考在府學學子重新評級中,占了五成比重。
蘇潤剛入府學沒幾個月,月考次數有限,季考也沒參加過,歲考就基本決定了評級。
他對天字班誌在必得,故絲毫不敢放鬆。
司彥等人也是一樣。
除了他們,其餘學子也是削尖腦袋往上爬。
畢竟府學的廩生名額,一共隻有三十個。
為名也好,為利也罷,他們都得爭,連孔樓四人也不例外。
府學挑燈夜戰的學子越來越多。
蘇潤幾人休息時間越來越晚。
次次墊底的梁玉,危機感更甚,每晚夢裡都是作文章,半夜常常睡著睡著就驚醒。
府學這種緊張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臘月十三,歲考當日。
此次歲考從天明一直考到天黑,題目共有五道:
四書文、經義題、五言六韻詩、史論和時務策。
時間緊題目多,饒是蘇潤習慣高強度答卷,連著一日下來,也是頭昏腦脹,手腕酸疼。
酉時強製交卷時,還有不少學子嚷嚷著沒做完,希望教諭再給些時間。
被教諭拒絕後,失魂落魄的回了齋舍。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鄉試、會試的特點,就是題目多且難。
府學如此也是為了讓學子早些適應。
考完試後,眾人回到齋舍,習慣性對了一遍答案。
但這次,孔樓、蕭均、周年和向波也加入了。
四人在府學都呆了兩年,經驗豐富,聽完幾人文章,就大概估出了評級。
向波晃著扇子,給出了預估的結果:
“子淵天字班無疑。”
“德明和重安該在天字尾或者地字首。”
“至於能不能上天字,就隻能看閱卷教諭的喜好了。”
“昌永應該能勉強擠進地字班,至於卓然和璨之,估計還是玄字班。”
雖然進步快,但時間太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兩個多月,六人又要讀書,又要看雜報,還得考六藝。
中間還抽出了將近一旬時間去府衙作圖表,如今能有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聞言,梁玉泄氣地垂下腦袋。
原來努力這麼久,還是差了子淵那麼遠。
蘇潤正要安慰,卻見梁玉不服輸地抬頭:
“玉一定要進天字班!”
進了地字班,鄉試才算穩;
到了天字班,會試才有希望。
他若是遲遲不能升上去,就會再被甩下來!
這怎麼能行?
“玉回去就讓爹爹把程夫子請來!定要趁此次年假,後來居上!”
這話就說到蘇潤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