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回房間換衣服,蘇行按照習慣,去幫蘇潤撿號籃。
結果一提,輕飄飄的?
再一看:
空的?
“潤子?號籃裡的東西呢?”蘇潤疑惑的喊了一聲。
房間裡,蘇潤含含糊糊的回應:
“額、二哥,我今日當了回散財童子!”
“除了我,就隻有籃子回來了!”
蘇行雖然不理解小弟的想法,但尊重。
他什麼都沒說,將號籃提起來,放回房間,然後帶著換好衣服的小弟出來吃飯。
飯桌上。
蘇潤筷子都沒伸出去過,從謝天恩到蘇行三人,再到梁父,都給蘇潤夾菜舀湯。
蘇行嘴上嫌棄小弟麻煩,但手上卻把魚刺剃乾淨。
交流完兄弟情,蘇潤也問起了這半年眾人的情況:
“遠河哥,平安哥,大伯、小叔身體可還康健?”
“我遊學的事情沒暴露吧?”
蘇平安大大咧咧回答:
“大伯和我爹身體都挺好,大伯能吃能喝,我爹還能下地堆肥。”
“不過你遊學的事情,到底沒瞞住。”
蘇遠河盛了碗雞湯推過去,點頭附和:
“對,彆說我爹和小叔,連程夫子都知道了。”
“你們上月寫信回來的時候,我爹、程夫子,我們全都在青陽府,不然我和平安堂兄怎麼能一起來找你?”
說到這裡,蘇潤也好奇:
“那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謝公公人好歸人好,但可不是什麼沒手段的角色。
尤其後頭還立著個太子。
二哥他們遠道而來,什麼路子都沒有,怎麼找到謝天恩的?
話落,蘇行將他跟馬車跟丟的情況告知,順便簡單說了前兩日的那場烏龍。
知道自己三天前跟二哥擦肩而過,蘇潤喝湯的動作一頓。
原來那日,是我二哥偷偷跟著我?
想到當天的情形,蘇潤突然感慨:
“幸好啊!”
蘇行疑惑:沒找到人還幸好?
跟著,蘇潤解釋,他們當日以為蘇行是範興文一黨派來的刺客。
所以他和徐鼎、司彥甚至打算掄起硯台參戰。
“得虧是跟丟了。”
“要是打起來,我人沒露麵,先扔暗器,那不成了磨硯霍霍向二哥?”
“萬一把二哥腦袋砸個洞,那就完了!”
蘇潤慶幸沒有發生流血事件:“嘻嘻!”
但蘇行一挑眉,給小弟添了些米飯,格外慈祥的安慰:
“無礙!”
他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然後,在蘇潤輕鬆的笑意中,蘇行不緊不慢的補充一句:
“要是真不小心打起來,二哥受傷了,回頭也可以把你狗腿打斷,出出氣!”
蘇潤:不嘻嘻。
不等蘇潤控訴二哥,蘇行就先一步道:
“潤子啊!”
“程夫子知道你們六個這事,特意讓梁伯父給你們帶了封信給你們。”
蘇潤臉僵住。
而蘇行還在繼續恐嚇小弟:
“程夫子還特意讓二哥拿了根戒尺,上麵刻著‘玉泉六子’四個字。”
蘇潤喪氣的垂頭:
不是吧?
千裡迢迢帶戒尺?
夫子怎麼想的?
“潤子,你再考慮考慮,想想要怎麼跟二哥說話?”蘇行老狐狸一樣,出言引誘。
蘇潤握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