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被塞了滿嘴餅,本還覺得味道頗為可口。
一聽小弟這麼說,他想都不想,立刻把咬了兩口的宮餅從嘴裡拿出來:
“這餅吃不起,你自己留著吧!”
就算這宮餅是金子做的,那也抵不上他下半輩子的私房錢!
“不過潤子,你有句話還是說對了!”
“你的確是奸商!”
“因為你明明可以直接搶劫,卻非得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敲詐!”
蘇行生怕晚一刻,小弟就徹底訛上他。
所以把宮餅還回去之後,他轉身就走,甚至連小弟都不想要了。
“哎、哎、哎,二哥,不帶你這樣的!”
“吃都吃了!”
蘇潤提著宮餅,小跑跟上去,鍥而不舍的訛詐。
聞言,蘇行腳步一頓,然後抓過蘇潤的一隻手:
“那二哥把方才吃的餅吐出來還給你!”
“啊?”蘇潤震驚到雙眼圓溜溜。
待反應過來後,他生怕二哥屬羊駝的,真的對著他的手吐口水,隻得改口道:
“小弟方才跟二哥開玩笑的。”
“這餅是小弟自願送給二哥品嘗的,不花二哥一文錢。”
“二哥你多吃點,多吃點!”
蘇行挑眉:“真的?”
“真的!”蘇潤重重點頭,小模樣彆提多莊重了。
“算你識相!”
蘇行滿意地提走了剩下的宮餅,這才對小弟道:
“來的路上,看到有賣芝麻餅、蜜餞和米糕之類的,給你們買了幾份。”
“你餓了就先墊吧兩口,回去有熱湯熱飯!”
兄弟倆跟梁父打了個招呼,就先回去了。
馬車裡。
蘇潤拿了塊豌豆黃,邊吃邊聽蘇行說接下來的安排:
“我跟梁伯父已經看好開百貨商樓的位置了。”
“就在京城主街道跟城東大道交叉口,位置極好,地方寬敞,人流量也大。”
“若在那裡置辦商樓,生意肯定差不了。”
蘇潤打斷,不解地問:
“這麼好地方,又開的是酒樓,肯定不愁生意,怎麼會有人願意賣掉?”
誰家會傻到把下金蛋的母雞給賣出去?
“這當然是拜你所賜!”蘇行笑著回複。
“我?”蘇潤指著自己,疑惑地問。
在蘇潤不解的目光中,蘇行將其中緣由緩緩道來:
“那酒樓原名金樽閣,據說是原戶部尚書範興文妻族的產業。”
“但範興文被查出是大蕃奸細,連累其妻家族也被官府抄家捉人,這酒樓自然就被官府查封了。”
“案子處理到現在,涉案官員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也審得差不多了。”
“所以,戶部就把一些抄沒的家宅、鋪子拿出來買賣,這金樽閣就在其中。”
原來是這樣,蘇潤點頭。
蘇行繼續道:
“那地方,地皮帶酒樓一共五萬兩銀子,我已經跟梁伯父商量好了,各出一半,分彆購置地皮和酒樓。”
“酒樓共有三層半,二、三層的雅間都大,廊道也寬,買下後,結構不用變,隻要把雅間改造好,就是單個的小商鋪了,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