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玉泉六子,趙叡突然感覺心胸開闊,甚至對人生都有了新的理解。
不過,為了維護皇家顏麵,臨回宮處理政事前,趙叡急吼吼派人去了禮部:
“喬尚書,殿下有令,明日杏林宴,一應酒水全都換成茶水!”
有一個佑璋在外麵丟人現眼就夠了,不用再多一個。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自前朝後,書生飲酒乃是美名。
好好的杏林宴,突然不讓喝酒了,這讓喬方一頭霧水。
但太子的話還是要聽的,喬方隻能老實辦事去了。
與此同時。
玉泉六子從太子府出來。
眾人‘押’著蘇潤上了馬車。
怕徐鼎和張世應付不了,他們乾脆擠在了同一輛馬車。
司彥招呼空馬車先一步回去帶話,準備醒酒湯。
馬車緩緩開動。
短短兩柱香,司彥五人可是吃夠蘇潤醉酒的苦頭了。
一路上,蘇潤嘴就沒停過:
“為什麼我們不能半年後再回來?”
“我們讀書讀了很多年,那麼辛苦,想休息半年過分嗎?過分嗎?!”
“我們來京城都半年了,回鄉卻待不了半年,這合理嗎?”
……
蘇潤張牙舞爪的說著,不分敵我一穿五。
徐鼎、張世、葉卓然和司彥不得不分彆抓住他四肢,免得誤傷好友。
梁玉好脾氣地哄著,各種解釋。
甚至連趙翊幾個月之後就要結婚,蘇潤這是為了兄弟犧牲的鬼話都扯出來了。
連他和司彥的親事,也被拉出來當擋箭牌。
蘇潤講兄弟情義,故勉強接受,但還是吐槽:
“佑璋真是個拖後腿的!”
跟著,看了看滿頭大汗的梁玉和司彥,同樣不留情地評價:
“你們兩個也是拖後腿的!”
司彥、梁玉對視一眼,長長歎氣,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
家人們,誰懂啊?
彆人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但他們這五個新科進士,遇到子淵這個醉鬼,還真不如遇到兵部尚書。
梁玉嘴皮子都說乾了,才讓蘇潤將注意力從‘半年之期’上轉走。
不糾結假期,蘇潤就開始發癲。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突然心血來潮,粗著嗓子‘唱戲’,氣勢洶洶地嚎叫起來:
“藍臉的竇爾敦!盜禦馬~”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五人聽得天雷滾滾,腦子都不轉了。
但光聽還不行,蘇潤自己唱一句,非要他們也跟著唱一句,包括拍車壁的動作也要一模一樣。
五人拉不下這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梁玉豁出麵子不要,犧牲自己,這才把人安撫住。
蘇潤消停,眾人也就不用按著他。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迫而專注的聽兩人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