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彥見勢不對,搶先一步發難:
“劉縣令,公堂之上,隻有縣令沒有姐夫。”
“無論我們身份如何,這石三賴子是欺騙百姓,謀取錢財之事,確鑿無誤。”
“你方才也已經下了判詞,還請縣令依法判處,以顯律法威嚴!”
梁玉、徐鼎、張世三人也陸續開口,你一句我一句,都逼著縣令處置石三賴子,免得縣令揪著蘇潤,追問他們的身份。
司彥還將劉煒方才斷案的種種不妥之處,一一指出:
“《大炎律例詐偽律》有言:如果有百姓通過欺詐手段獲取財物,要先問清行騙多久,贓款多少,同謀幾何,所騙何人等等,然後根據情況,輕者處以笞刑或杖刑,重者才會被處以徒刑。”
“劉縣令方才,隻看了狀子,一沒問,二沒審,三沒簽字畫押,就要判處疑犯笞三十,而後徒刑,此乃其一。”
“即便疑犯欺詐之舉屬實,國法之中,未有因此而牽連抄家,罰沒家產入縣衙之例,此乃其二。”
“其三,我等路見不平,揭發此人詐術,按律當賞,縣令卻對此隻字不提。”
“最後,狀紙上寫明了此人攜打手,手持利刃,傷害十數名百姓,又欲置我等於死地。”
“根據《大炎疏議》,於鬨市行凶傷人者,當處以杖刑,除此之外,必須賠償受傷百姓銀錢,用以醫治、賠償,然劉縣令對此同樣閉口不提。”
“劉縣令當重新審理此案,依法斷案。”
司彥有理有據,一番輸出,給劉煒都聽懵了。
“劉縣令要是不行,就遞個辭呈,退位讓賢吧!”梁玉幫腔道。
張世也威脅:
“大人還是儘快秉公處置了這騙子,免得消息傳出,讓人說大人假公濟私,再或者說什麼包庇親人,對大人沒好處!”
石三賴子覺得到了公堂,就是自己的地盤,也不管自己還在彆人手上,就十分硬氣地指揮人把衙門、公堂大門全關了,同時咆哮道:
“姐夫,跟他們廢什麼話,一群外地人,彆說是秀才,就算是舉人又怎麼樣?反正進了大牢就出不來了!”
“隻要沒人知道他們在這兒,我們還按老樣子處置就是!”
老樣子:就是先把人關進大牢,然後屈打成招,簽字畫押。
能訛錢的就訛錢,訛不了的,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搜羅走,然後送去自家石山乾苦力,要是擔心留後患,就殺了,然後等天黑扔城外亂葬崗。
“劉縣令,你拿朝廷俸祿,卻不為百姓做事,可對得起頭上這明鏡高懸四個字?”蘇潤逼問,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劉煒怒拍驚堂木:
“到底本官是縣令還是你們是縣令?”
這幾名書生難纏的緊,若是放出去,跟人說些什麼,難免對他不利。
他現在還沒找到新靠山呢!
要是攤上事,就不好了。
思及此,劉煒心一橫,牙一咬,直接命衙役把他們全都關進大牢。
這種遊學的秀才,去的地方可多了,死在哪兒,誰知道呢?
“我們自己會走!”
蘇潤命侍衛擊退衙役,問出牢房在哪兒後,先將傳信用的火藥竹筒炸了,然後才帶著三賴子,往牢房的方向,揚長而去:
“劉縣令,最後送你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彆後悔就成!”
如此囂張,把劉煒氣得臉色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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