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在前麵瘋狂輸出,蘇遠河在後頭抓耳撓腮,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恨不得下一刻就化身成峨眉山老表,從自家爹手裡,搶了小堂弟。
鑒於蘇遠河動作幅度實在太大,蘇潤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張嘴親熱的喊道:“遠河哥!”
“哎!”蘇遠河大聲應道,聲音中的喜色,連路人都聽出來了。
隻見他一個側身,滑溜的跟泥鰍一樣,從蘇安福和蘇遠山中間滑出來,直撲蘇潤。
蘇遠河本想跟小堂弟勾肩搭背,但在蘇安福警告的目光中,不得不收斂幾分,改成拍小堂弟肩膀。
但依舊難掩期盼與興奮:
“潤子,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哥了!”
“你這次回來能待到八月份不?”
蘇遠河上來就問,這股勁兒跟以前一樣,隻是明顯比上次在京城相見的時候,還要興奮許多。
“遠河哥!你不對勁!”蘇潤摸著下巴,繞蘇遠河轉了半圈,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呦嗬!還真是!”蘇遠河眉頭一挑,驚喜的看著蘇潤:
“潤子,哥有天大的喜事,你猜猜是什麼?”
“猜中了,哥告訴你!”
猜中了還用你告訴我?
蘇潤突然覺得,遠河哥這副模樣,跟某一段日子的二哥,很是相似。
蘇遠河後知後覺,發現問題,而後很快改口:
“猜中了,哥請你去天香樓吃頓好的!”
這副瓜兮兮的樣子,更熟悉了!
蘇潤眼睛眨都不眨,語氣肯定道:
“堂嫂懷孕了!”
話落,蘇遠河一拳就捶到蘇潤肩膀上,激動的不行:
“潤子,哥終於有後了!”
“咱可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讀書多,哥這孩子,必須你取名!”
這蘇潤哪能不答應?
當即就拍著胸脯,打包票:“放心!咱倆誰跟誰啊!”
而另一邊。
徐鼎、張世和葉卓然也跟親人聚首,千言萬語都說不儘,道不完。
張父雙目滿是欣賞,驕傲於長子接替自己走完了科舉路,站到了自己沒有站到的高度。
但他深知自家底子薄弱,未來隻能靠張世,所以不住交代:
“昌永,為官定要恪守本心,不能為非作歹,上對得起江山社稷,下對得起黎民蒼生。”
“但京中貴人多,你自己也得留心些,話不要說那麼絕,事不要做那麼儘,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弟弟現在也跟著程夫子讀書,你這幾個月有時間,多教教他!”
相比於張家,徐鼎那邊除了家人的慰問,還多了他嶽父——縣學教諭的催親。
按照定親時的約定,徐鼎金榜題名後,就要把自家女兒娶回家的。
本來,徐鼎嶽父還覺得,即便是考中了,也得從小官做起,所以還不那麼著急。
直到前幾日,張縣令跟他說,他未來女婿走了大運,竟然在傳臚大典當日,被陛下拔擢為軍器所從五品副少監,而且還隻聽太子的調令。
這麼個大餡餅砸到頭上,給他也砸暈乎了:
他挑女婿的眼光這麼好的嗎?
這就抱上大腿了?
但與同僚的恭維一起而來的,便是不少人明裡暗裡的打探和徐家日益被踏破的門檻。
雖然徐家沒有反悔的跡象,但教諭還是難掩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