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日起,眾人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充實日子。
回旋鏢終於狠狠地紮到了蘇潤的眉心。
為了訓練士卒而設定的嚴苛日程表,成為了他每日必罵三遍的東西。
每日,天還沒亮,蘇潤就會被鼓聲叫醒,然後睜著朦朧的睡眼,穿上輕甲,帶著綁在手腳上,總計二十斤的沙袋,艱難的抬腳、擺手,隨大部隊完成每日十裡的晨跑。
跑到天色大亮,回來吃早飯,來不及休息,就得去訓練場做仰臥起坐、俯臥撐、舉重等一係列靈活性或力量性訓練。
好不容易堅持到上午結束,食不知味的吃完午飯,蘇潤回營帳倒頭就睡。
眾人累的一個個張嘴都費勁,連梁玉跟孔樓都沒力氣掐架了。
蘇行也不嫌棄蘇潤晌午不脫鞋了,畢竟連他自己都是直接穿著戰甲倒下的。
一群臭烘烘的漢子,誰也彆說誰。
正如冷雲先前所說,開始訓練後,想睡個午覺都難。
蘇潤每次都是午覺沒睡醒,就被強製開機,然後憑本能,機械地往訓練場跑,開始下午的技能型訓練。
先打打拳,然後練練刀槍劍戟之類的兵刃,再互相對打一番。
對打就很有說道了。
蘇潤他們都是關係戶,一般士卒不敢跟他們打。
而他們自己又不舍得下死手。
比如梁玉和蘇潤互相打了半天,彆說受傷了,他們甚至沒碰到對方一根汗毛。
經曆過最初的友好互動後,冷雲當機立斷,改了對打機製:
趙翊打蕭均,孔樓打寧彬。
至於剩下的玉泉六子和蘇豐、蘇行兩兄弟,冷雲自己上了。
一般來說,雙拳是難敵四手的。
但冷雲強得不一般,蘇潤他們弱得不一般。
故冷雲不僅能敵十多手,還能挨個把人撂倒。
梁玉如願成為會叫喚的沙包,每日都被打得抱頭鼠竄,以至於每次開打前,都得麵朝北方,誠心地三拜,祈求玄武大帝保佑:
“玉不求能打倒冷師傅,但求被打的時候沒那麼疼!”
這聽得冷雲忍不住翻白眼。
但也不妨礙他二八開:
兩隻手,打得八個人原地開花。
好在冷雲顧念他們身份,還是給他們留了麵子,打的時候沒往臉上揮拳。
但被當成沙包一樣在地上摔來摔去,依舊把蘇潤摔得懷疑人生。
以至於眾人晚上回了營帳,甚至商議起如何對付冷雲。
待擺兵陣、車輪戰等一係列切實可行的法子都失敗後,蘇潤總算死心,而後在求人和求己之間,選擇了求神。
至此,對打前求神問佛的儀式,從梁玉一人迅速擴張到八人。
蘇潤也知道,這十有八九就是個心理作用。
但人活著,偶爾還是得給自己來點心靈雞湯,麻痹一下的。
對打之後,就是具體的技能教學,比方攀爬、遊術、暗器、投擲、急救等等。
唯一輕鬆一點的,也就是兵法課,他們能借著教授兵法的機會,休息一二。
但被大老粗們氣得腦瓜子疼,那就另當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