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兩人都知道:
對方靠不住了。
蘇潤果斷轉頭問其餘好友:
“你們還記得怎麼作詩嗎?潤覺得寫詩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沒辦法,殿試後,幾個月都沒摸筆墨紙硯。
近些日子又天天訓練,天天過得跟野人一樣,早就把腦子裡那點學識跟汗水一起流出腦子了。
見狀,徐鼎傻眼了。
但他同樣提起筆不知道寫什麼。
頗負盛名的玉泉六子麵麵相覷,第一次懷疑:
他們真的是進士?
蘇潤雙目無神,抬望眼,恰好看到一隻麻雀劃過天際,落在房頂的青瓦上,不由地感慨:
“書到用時方恨少,腳踩屋簷小胖鳥。”
“房外進士,房內佳人笑。”
雖說蘇潤隨口來了兩句打油詩,但這兩句肯定不能拿出來交差。
六人無奈,求助的目光不自覺飄向不遠處的程介,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
夫子,救命啊!
程介正和曲泓等大官小吏交談,試圖轉移話題,免得自己六個學生方才翻牆進來的事,被眾人掛在嘴邊津津樂道。
結果,話還沒說完,這幾個不省心的學生又來了。
程介一時無言,隻得拉著曲泓,低聲說了兩句。
隻見曲泓聽後,頗有些詫異的點點頭,然後攬走了轉移話題的活,放程介來幫忙了。
眼瞅著程介步步靠近,蘇潤突然想起了一首詩:
“有了!”
隻見他一拍腦門,奔到書桌前,提筆就寫,行雲流水。
見狀,程介腳步一頓,還在糾結要不要上前的時候,司彥和梁玉齊齊邁步,搶著把他扶過來了。
眾人湊在一起看蘇潤寫詩,邊看邊念: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識儘千萬人,不似曲家好。”
這原本是首詞,被蘇潤改成了詩,雖然感情直白了些,但聞聲而來的曲泓,看完後,卻格外高興:
不似曲家好。
不就是說他這賢婿隻看重自己的女兒?
張世看準時機,推了徐鼎一把。
徐鼎莫名被推,原還有些呆,但很快會意,上前說了兩句好話。
嶽父一高興,這考核就隻是個形式了。
待孔樓的畫畫好,曲泓一個眼神甩過去,他家大兒子就毫不猶豫認輸了。
沒了攔路的,徐鼎高高興興把媳婦娶回家。
眾人跟著去徐家吃席,順便幫忙擋酒,直到晚上,才出城往柳林村趕:
新婚燕爾的有三天假期,他們這些牛馬可沒有啊!
眾人隻短暫脫離了苦海一天,便重新回了地獄。
等徐鼎三天後再回來的時候,特種訓練的第一階段剛好告罄,開始了大規模的淘汰考核。
這次考核,不僅是特種預備役,連馮勇訓練的一千五百多士卒,也要儘數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