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抱著僥幸心理的蘇潤,徹底垮了臉:
這下,夫子就是想不起來,也想起來了。
好在程介隻是附和兩句,讓他們日後儘量不要動手雲雲。
這讓六人都很意外,十二隻迷惑的大眼珠子,全都瞪得圓溜溜的,望向程介。
程介嚴肅的架子也端不住了,隻道:
“為師雖然不明白朝堂黨派之爭,但知道你們品性上佳,難道為師還能不相信自己教了這麼多年的學生,反而去相信外人嗎?”
何況,六人今日動手傷人,也是氣憤他被人欺辱。
學生們被罰了俸祿、閉門思過,他作為夫子,寬慰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責怪?
再說了,他還能不了解自己學生?
幾人剛演戲的時候,他沒發現,後麵就品出味兒了。
但確認對他們無害,便沒阻攔,任由他們鬨騰去。
夫子這關一過,六人心頭大石放下,當即歡呼。
蘇潤放飛自我:
“夫子,我們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傻樂的梁玉舊病複發,跟司彥爭奪起夫子的歸屬權:
“德明,玉許久沒見夫子,不若讓夫子隨玉回府暫居?正好爹爹可以陪夫子說話。”
梁玉這個好大兒,把自家爹都派出去了。
司彥毫不猶豫地拒絕:
“不,彥要接夫子回府,璨之你等下旬吧。”
夫子才到京城,他自己都還沒捧熱乎,怎麼能給璨之?
梁玉也是心大,直言要把司彥和程介一起接回府邸,然後跟司彥一起閉門思過。
而司彥竟然:
猶、豫、了!
還是程介叫停了梁玉這荒謬的提議:
“胡鬨!陛下下旨閉門思過,豈能串門子?”
這要是被抓到了,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梁玉還想掙紮,但程介拿出了殺手鐧:
“璨之,你送為師的戒尺,至今還有半箱,你可是想試試?”
聞言,梁玉果斷搖頭,並迅速放棄了自己大膽的想法。
就在眾人各回各家的時候,冷雲也帶著乘雲騎,衝入菡萏閣,將紙醉金迷,沉溺酒色而徹夜不歸的韓全,抓捕歸案。
與此同時。
歸府閉門思過的靖遠公韓節,召來家裡人訓話,讓他們最近老實點,彆作死。
重點強調:小心做人,要是乾了壞事,就趕緊把尾巴藏好,彆讓玉泉六子抓到。
回頭真要是上了什麼京城風雲,他就開祠堂,逐出族譜雲雲。
他們正說著,韓全被抓的消息傳來。
靖遠公夫人心疼幼子,鬨著讓韓節想辦法救救兒子,進宮求見和帝等等。
但被韓節當著子孫的麵一頓嗬斥:
“若不是你多年來縱容溺愛,他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
“靖遠公府能有今日,全是他乾的好事!”
“你最好祈求他沒再瞞著我什麼,不然我們韓氏數百人都要被他連累!”
連靖遠公夫人都吃了掛落,彆人就更不敢說什麼。
一番話敲打下來,眾人噤若寒蟬。
韓節留下長子,讓他從韓全身邊小廝和狐朋狗友查起,免得韓全有所隱瞞,而他不知情,又被打個措手不及。
而另一邊,則是讓妻子去清點府中財寶,以便日後補足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