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寶此言,把眾人注意力轉到蘇潤閉門思過的事上。
蘇潤不以為意,順手擼了擼蘇二寶狗頭,笑眯眯點頭:“對。”
而後,在蘇二寶‘天塌了’的表情中,毫無人性地補刀:
“小叔這次要在家呆五日,你們幾個趕緊回去準備筆墨紙硯,不然明日不夠用。”
題海戰術,蘇潤自己用,也不薄待侄子們,主打一個一視同仁。
此外,兩個侄女也沒躲過,同樣被蘇潤召喚:
“小蓮和小桃沒事的話也過來,讀讀詩詞歌賦,陶冶情操。”
蘇潤的目光跳過繈褓中的石頭和剛會走路的蘇南星,落在了年方五歲,虎頭虎腦的蘇祥身上。
雖然有些糾結,但蘇潤還是認真問了蘇平安:
“一個是教,一群也是放,讀書要從娃娃抓起,要不,讓鐵蛋旁聽?”
雖然才五歲,但是熏陶熏陶,說不準有用。
見小堂弟打算把蘇家三代小輩一網打儘,蘇平安愣了愣,實誠地問:
“可以是可以,但潤子你一口氣管的了這麼多嗎?”
對此,蘇潤表示很輕鬆:
蘇一忠他們兄弟五個,估計水平差不多,自己布置功課、然後批閱文章就是。
兩個侄女也識字,最多過來哪裡不懂,才會來問他。
剩下一個鐵蛋,閒著也是閒著,拿著玩具坐旁邊玩就是,又不指望他真乾什麼。
反正家裡有書童和仆役,照顧幾個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蘇潤都這麼說了,其餘人自然不會反對。
但想到蘇潤方才說,不是第一次閉門思過了,蘇安福有心想問兩句,就趁著這個由頭,讓妻子周氏帶著兒媳和孩子們出去了。
李氏看出蘇安福意圖,主動拉著張芸,去給眾人安排住所。
幸好房間一月前就打掃出來,此時也不顯得慌亂。
女眷在後院說笑。
正廳裡,蘇潤也將上次壽宴的事大概說了說。
一聽侄媳婦險些被送去和親,饒是蘇安福也氣道:
“哪有打了勝仗,還得嫁公主的?這和談談的什麼東西!”
從來都是打敗仗才嫁公主,怎麼到了藩夷這兒就反過來了。
而蘇家二代,從蘇遠山到蘇遠河,每一個都罵罵咧咧。
連蘇遠川都說:
“那侯爺怎麼不把自己媳婦送出去和親?”
但這事都過去幾個月了,他們也隻能罵兩句。
趁著蘇潤和蘇行都在,蘇安福將自己日後對於蘇氏的打算說了說:
“潤子,這次的事,也給大伯敲了個警鐘。”
“樹大招風,你和小豐在京城當官不容易,大伯想著,咱蘇家賺的錢夠花就行,多了反而是禍事。”
“所以日後,族裡那份分成,大伯打算拿出來,多做些善事。”
蘇行這半年死守百貨商樓,不再鑽營生意,也是擔心這個。
因此,他當即提出:
“等潤子成了親,日後蘇氏的分成,捐出兩成行善。”
“一成大伯你們分配,剩下一成,我在京城附近做做善事。”
“至於族裡的那份,就全聽大伯的。”
急流勇退謂之知機,凡事沒必要那麼冒尖。
反正他小弟娶了公主,家裡就沒什麼花錢的地方了,家有金山,對他們來說反而惹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