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趙婉說不好意思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考院裡,蘇潤度日如年。
會試第三場的兩篇史論、三篇時務策,難度都不小。
史論題一為佛國禍水:
【天竺僧團攜‘轉輪聖王’說入大梁,獻金佛於未央宮。時值黃河決堤,流民日增,佛寺竟以賑災換免稅田。要求:借鑒北魏太武帝滅佛、周世宗毀佛史料,論如何處置‘方外治世’之患。】
另一題也不簡單,用的是前朝肅宗時期,寧國公主遠嫁回紇,引得吐蕃同樣求娶公主之事,要考生們試論和親之政。
前者還好,曆朝曆代都有。
但後者就要去猜主考官心思。
皆因去歲外邦進京賀壽,求娶瑤光公主,被當今駙馬,今科主考官蘇潤強勢駁回了。
若是對朝政不太敏感,又極力主和的考生,很容易就踩了蘇潤的雷區,然後名次就會被後壓。
除了史論題外,剩下三道時務策,也跟朝政緊密相連。
第一道考的是科舉取士的地域問題:
【熙和二十五年殿試取士一百二十一,南籍者七十七。北士曰:玄玉文脈豈儘在江南?論科舉公平。】
其實就是說,去年的殿試,取中了一百二十一名士子,其中,來自南方的士子多達七十七人,這引得北方士子抗議,讓考生們說一說,如此取士,是否公平?
第二道考的是邊境貿易:
【邊境時有衝突,然交流互市又益處良多。若命予為邊疆大員,如何妥善處理民族關係,既保邊境安寧,又促互市繁榮?】
年初,禮部尚書喬方攜禮部、戶部官吏引領京城商戶,浩浩蕩蕩前往邊境促進商貿,引得京城內外好生熱議。
當時,還有不少書生在會館、酒肆高談闊論。
拋開觀點對錯,視角高低不提,至少考生們是知道這事的。
因而這算是送分題。
至於第三道,考察的是地方官吏貪墨枉法、魚肉百姓。問考生,如果你是巡按禦史,當如何察吏之貪腐,整肅官場風氣,以正綱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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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些文章,全都長達千字,外簾官光是謄錄就用了兩日。
所以,直到三月二十清晨,他們才把謄好的答卷全都送進小院。
而內簾官的十人從拿到答卷開始,就頭也不抬的開始閱卷。
蘇潤和張明哲徹底掉進了苦海。
兩人先要審查同考官們批閱的文章有沒有問題。
比如梁玉,他有兩篇文章,給的評價過高,這就得更正。
等六百多篇文章一一閱過,確認無誤後,就得排名。
第三場答卷排名出來之後,還得再把三場的文章全都拿出來,從總體情況來進行綜合排名。
到這一部分,首要就是根據編號,篩掉不過的答卷。
但凡三份答卷的二十多篇文章裡,有一篇被打了‘不過’,那這考生其餘文章就不必再看,直接判定為不取中。
淘汰到後麵,隻剩下三百左右需要排名。
而此次會試取中的一百多名貢士,就從這三百人裡挑了。
至此,蘇潤和張明哲又開始了新一輪batte。
這次爭吵空前激烈,兩人從三月廿二上午吵到晚上,蘇潤嗓子都吵啞了,還是有十多份答卷沒有吵出結果。
“哼!張尚書,明日繼續!”
蘇潤捧著自己的熱茶,氣勢洶洶的走了,心裡還嫌棄的想:
張尚書年紀果然大了,真是個老古董。
張明哲冷哼一聲,同樣頭也不回地離開,心中暗道: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蘇子淵這臭小子簡直是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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