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蘇潤摟住媳婦嬌軟玉體,親親熱熱的說起了私房話:
“瑤瑤,考院裡實在無趣,早知道為夫就帶幅你的畫像進去,日日觀摩、以慰思念。”
“以後再有這種活,我就跟父皇說不去了。”
“哪兒有成了親的人,還天天不著家的?”
“夫君辛苦了。”趙婉脾性好,認真地一一回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回去的路上,就互相了解完對方這些日子怎麼過的了。
考院外,險遭橫禍的霍玉堂,嚴詞拒絕蘇豐和梁父上門致歉的提議,並趁著秦鑲不注意,果斷腳底抹油:
惹不起,溜了溜了!
“璨之天資聰穎,本官自會管教。”柳玉成帶著歉意滿滿的親家和垂頭喪氣的女婿離開,順便駁回了秦鑲對梁玉的‘笨蛋’評價。
瞅著被公主帶走的蘇潤和乖乖跟在嶽父大人屁股後頭的梁玉,秦鑲直呼:
“慣子如殺子,都是你們給慣的!”
這樣下去,早晚把他們慣出熊心豹子膽!
蘇家幾個兄弟麵麵相覷。
片刻後,蘇豐看著咆哮的秦鑲,主動遞台階:
“秦祭酒,下官送您回去?”
對上樸實誠懇的蘇豐,秦鑲一肚子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再氣,也不能欺負老實人啊!
秦鑲到底也沒讓蘇豐送,隻是借了蘇家一匹馬,自己打道回府了。
而他到家的時候,剛好撞上出門的長子和從另一個方向回府的次子。
“爹?你怎麼回來了?”秦鑲長子秦熙驚訝地問。
他才收到消息,打算去考院接人,他爹就到家門口了?
秦鑲老嘴一張:
“這是我家,我不回來我去哪兒?”
見秦鑲火氣大,次子秦軒見禮後,急忙解釋自己接手一要案,這些日子吃住都在大理寺,今日回來,也是為了拿一份要件。
秦熙是通政司左通政,一般情況下,都是正常休沐的。
但秦軒作為大理寺少卿,有案子就得日夜追查。
可他同樣被嫌棄了:
“子淵的兄長們早早就到考院門口等著了,你們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彆說蘇潤了,連梁玉的嶽父,柳玉成那老狐狸都到了,而他兒子不是在家裡,就是在府衙。
不能深想,越想越氣!
隻見秦鑲撂下馬韁繩,讓人把馬兒送回蘇府,然後大踏步進府了。
留下秦熙兄弟倆,原地迷茫無措:
“爹這是嫌棄我們了?”
“好像是的。”
就在秦家兄弟想方設法討他們爹歡心的時候,蘇潤已經帶著媳婦,熟門熟路地登門了。
蘇潤牽著媳婦的玉手,一隻腳剛跨過府門,就開始喊了:
“大伯、小叔、大嫂、二嫂,我和瑤瑤回來嘍!”
張芸聞聲出門迎接:
“潤子啊,你終於回來了!”
然而,她嘴上喊著蘇潤,手上卻牽起了趙婉。
素來大大咧咧的她,難得很細心地問了趙婉很多小事。
趙婉也柔聲回複,左手蘇潤,右手張芸,笑的溫婉。
這給蘇潤看的一愣:
媳婦左擁右抱?
在他離開的日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此時,張芸刻意壓低的聲音隨風傳來:
“反正潤子回來了……試試……偏方,說是能快點……”
蘇潤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正要追問,卻見趙婉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竟然……慢慢撒開他的手,跟二嫂到一邊說去了,看樣子是專門避開他的。
兩人窩在旁邊竊竊私語,蘇潤乾瞪眼,急的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