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叡垂目望著下方的驢脾氣和傻錦鯉,隻覺得頭疼。
待餘光再瞄到旁邊,掛著好戲表情的小舅舅荀陽,更是無奈歎氣:
“唉……”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趙叡揉揉眉心,緩聲開口,道出緣由:
“你和璨之在考院裡裝神弄鬼,嚇唬朝廷正三品禮部侍郎,像話嗎?”
“居然還在考院門口,放話讓秦祭酒來找父皇和本宮告狀?”
“子淵,你能告訴本宮,你是怎麼想的嗎?”
趙叡早就習慣有人因妹夫胡鬨,而特意進宮告狀了。
如今的他已經從一開始的無言以對,進化到現在的無可奈何了。
但當秦鑲說,蘇潤讓秦鑲優先找父皇和他告狀時,趙叡還是滿心複雜,不知該說什麼。
“額?”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聞言,蘇潤語塞,梁玉心虛。
兩人一對視,蘇潤撓撓後腦勺:
“那就是個誤會……”
他正要解釋,趙叡抬手製止:
“不必多言。”
“秦祭酒方才在紫宸殿,當著父皇的麵,將這些日子,你在考院裡的一言一行,一五一十全都說清楚了。”
出題巧思、纏著張尚書閒話家常、跟璨之打賭裝鬼嚇人、背默數首好詩好詞……
連發榜當日,兩人扒著門縫往外看,事後蘇潤還記得送秦祭酒回家等等,全都沒落下。
簡單總結:
秦鑲下了早朝,就去紫宸殿告狀,讓熙和帝和太子管管蘇潤。
在整個過程中,該誇的誇,該罵的罵,不偏不倚。
說到哪兒,想起誰也該被罵,順帶還會提一嘴。
這副不畏強權又不包庇學生的剛正做派,倒真讓人心生敬佩。
因此,熙和帝仔仔細細聽完後,不僅好生安撫了秦鑲一番,還命人帶秦鑲去用禦膳。
而後才輪到趙叡奉命召蘇潤進宮訓斥的事。
隻是,即便熙和帝看清了女婿本性,也不打算直接插手。
他對兒子的原話是:
“子淵跟佑璋不同,他年紀更輕、頗有政績還對婉兒好。”
“這點小打小鬨,不過無心之失,父皇實在是不忍心斥責子淵。”
“好歹子淵跟著婉兒叫你一聲皇兄,梁玉又是你東宮屬官,皇兒就幫父皇代勞此事吧!”
跟著,坑兒的熙和帝順便把政務也推給了趙叡,又玩了一出自己把自己‘趕’出紫宸殿的戲碼。
之後,無事一身輕的他,順利逃去鳳儀宮,找皇後溫存了。
到荀菱華那兒,就更沒什麼說的了。
曆來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滿意。
何況是蘇潤這種不可多得的好女婿。
因而,趙叡傳蘇潤進宮的令旨前腳剛出皇宮,皇後懿旨後腳就也到了東宮。
大意就是,荀菱華怕女婿被兒子罵了後感到委屈,所以晌午打算召女兒女婿去鳳儀宮用午膳,以示安慰。
熙和帝還讓許忠義委婉帶話,要兒子注意分寸,彆欺負女婿。
這給趙叡聽笑了:
他還沒打,父皇就打算揉三揉了?
合著全家就他是壞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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