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找老子的話,那你們就慢慢熬吧。”
“先不說如今的這身犀牛甲胄,就說臉上戴了這惡魔麵具之後,恐怕就算是無人機從空中飛過拍到了我,多半也識彆不出來。”
李小川微微側過頭。
目光掃過周圍遮天蔽日的巨木、密不透風的藤蔓,以及腳下深不見底的腐殖層。
那裡可能隱藏著毒蟲、深坑,或是滑膩的巨蟒。
然後他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
“再貴的衛星和無人偵察機,到了這也是瞎子。”
“樹葉子疊著樹葉子,影子壓著影子,連他媽陽光都鑽不進來幾縷……”
“樹擋著,藤纏著,下頭黑得像地窖……”
“就算能拍到目標,也未必能看清是人是鬼。”
“也不知道又是哪路神仙派下來的倒黴蛋。”
數百公裡之外。
有一座用高強度迷彩帆布勉強撐起的帳篷。
它如同一個巨大的綠色膿包,黏在叢林邊緣一塊被人工粗暴清理出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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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悶熱如同蒸籠。
幾台設備閃爍著單調的指示燈,發出低沉的嗡鳴和持續散發的熱量,讓空氣更加粘稠。
主屏幕上,分割成數個窗口,顯示著不同角度傳回的畫麵:
無儘的濃綠。
千篇一律的樹冠、藤蔓、偶爾掠過的飛鳥……
一片模糊的的區域圖像,正是李小川所在的娜迦部落方向。
但畫麵分辨率在樹冠和陰影的乾擾下嚴重下降,隻能勉強辨認出一些窩棚的模糊輪廓和移動的小點,細節全無。
……
小組長傑克·拉爾森。
一個曾經肌肉虯結,如今卻被這鬼地方耗得有些垮塌的中年男人。
此時,像一灘爛泥般陷在唯一一把還算完好的折疊椅裡。
椅腿在潮濕的地麵上留下了深色的汗漬印痕。
他身上的叢林迷彩作戰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無數次。
此時顏色發黑,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疲憊的線條。
下巴上胡子拉碴,沾著油汗和灰塵。
這時他眼神空洞地盯著主屏幕上那片毫無意義的綠色,嘴裡叼著一根早已熄滅,被口水浸濕得軟塌塌的雪茄屁股。
正在有意無意地用牙齒反複碾磨著。
“嘿,頭兒!”
一個年輕些,臉上布滿被蚊蟲叮咬後,抓破又結痂的紅腫疤痕的特工來打招呼。
他代號叫“耗子”。
此刻也是有氣無力地拍打著趴在他脖子上,已經吸得鼓脹發亮的花蚊子。
在發出“啪”一聲輕響後,留下一點猩紅和腫脹的痕跡。
“猜猜看,咱們‘親愛的’威廉姆斯先生,此刻正在溫暖的辦公室裡乾什麼?”
“耗子”的聲音沙啞乾澀,帶著濃重的鼻音。
這是叢林熱感冒導致的。
傑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鼻腔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哼”。
“我賭五十塊!”
另一個坐在角落裡,正徒勞地用一塊臟兮兮的濕布擦拭著脖子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和油泥的特工。
他代號叫“扳手”。
——因為他擅長擺弄各種器械。
“扳手”接口道“他肯定在喝他的第三杯該死的現磨藍山咖啡!加雙份奶,不要糖!”
“再翹著他那擦得鋥亮的鱷魚皮鞋,靠著那張能躺下兩個人的真皮大班椅,一邊吹著該死的空調冷風,一邊欣賞著窗外的城市天際線!”
“扳手”越說越激動。
手裡的濕布狠狠擦過脖子,留下一道紅痕。
語氣裡充滿了被放逐者的怨毒:
“而我們呢?”
“偉大的叢林探險家們!”
“我們不得不呼吸著百分百純天然‘負氧離子’,享受著免費的24小時不間斷的‘熱帶雨林桑拿’”
啪!
他又拍死一隻落在胳膊上的毒蠅,再說吐槽道:“還有這些熱情好客的叢林‘小可愛’的深情親吻!”
——他指著自己臉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和脖子上的蚊子包,一臉的幽怨。
帳篷裡爆發出一陣短暫而乾澀的哄笑。
充滿了疲憊和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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