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澡堂的霧氣
家人們誰懂啊！淩晨四點的「福泉池」跟恐怖片現場似的！那扇木門吱呀一開，合頁聲聽得人雞皮疙瘩狂起，感覺像有啥在喊救命。池子裡冒的熱氣糊得人睜不開眼，水珠順著牆往下爬，磚縫裡的汙漬黑得滲人。搓澡師傅老王裹著破棉襖縮在竹椅上，搪瓷缸裡的茶都涼透了還沒喝。竹椅每搖晃一下，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仿佛也在訴說著澡堂經年累月的故事。
“洛哥！快聞這胰子味絕不絕！”老王遞來塊發黃的胰子，包裝上「福泉池」三個字都快磨沒了。這胰子摸著像蠟，湊近聞有檀木香又帶股鐵鏽腥。“我上周剛收進樟木箱，第二天就瞬移回池邊，還自帶搓澡巾！這紋路跟張師傅當年用的一毛一樣，主打一個離譜！”老王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他布滿老繭的手微微顫抖，將胰子往洛塵麵前又送了送。
洛塵反手甩出三枚銅錢，邊念往生咒邊玩雜技。銅錢在地上轉圈圈，最後擺成品字形，齊刷刷陰麵朝上。他瞳孔裡銀光一閃，咬破手指畫了個鎮魂符，直接把手插進墨綠色池水裡。42度溫水剛漫過手腕，符咒就開始發光，一堆陰氣觸手在皮膚上亂摸。隨著咒語念動，好家夥！1946年的畫麵直接投屏在水麵上：穿短褂的大爺哼著評劇，正給小孩搓背，結果瓷盆一翻，小孩掉進熱水裡！大爺想都沒想就撲進去救人，後背燙得全是血泡，這波操作太硬核了！但畫麵到這裡突然扭曲，大爺的麵容變得猙獰，小孩的哭聲化作尖銳的鬼叫，回蕩在整個澡堂中。
閣樓裡黴味混著中藥味熏得人腦殼疼。洛塵掏出羅盤，指針跟抽風似的亂轉，最後鎖定東北方向。他一腳踹開樟木箱，血漬賬本上突然冒出朱砂符咒，1946年12月24日旁邊寫著“怨氣難消，魂困池底”，妥妥的鬼片彈幕既視感！洛塵唰地掏出五帝錢串成鏈子，撒了把艾草香灰，又燒了張寫著“獾油二兩，蚯蚓十條焙乾”的藥方，這操作簡直玄學天花板！但他知道，這還遠遠不夠，池底的怨念經過數十年的積累，早已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冬至夜的澡堂，霧氣濃得能當棉被蓋。洛塵在搓澡床四角釘桃木釘，纏上黑狗血紅繩，當場布置簡易困靈陣。他躺在吱呀亂響的床上，掐著避邪訣盯著晃悠的白熾燈。子時一到，搓澡聲“啪、啪”響起來，節奏比鬨鐘還準！張師傅的虛影握著搓澡巾飄過來，雖然是透明的，但動作穩得一批。虛影所過之處，周圍的溫度驟降，霧氣凝結成水珠，劈裡啪啦地砸在地上。
“小寶現在是兒科醫生，專門治小孩。”洛塵掏出泛黃照片，白發大爺正給流鼻涕的娃聽診，“他天天念叨小時候被救的事，說要當張爺爺同款好人。”虛影瞬間僵住，霧氣手指抖著摸照片。洛塵眼疾手快結印，平安符秒變金光打進虛影裡：“張師傅，您功德圓滿，該通關了！”然而，虛影卻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周身陰氣暴漲，化作一張巨大的鬼臉向洛塵撲來。洛塵連忙運轉靈力，祭出八卦鏡抵擋。
洛塵意識到，張師傅心中的執念太深，僅僅靠小寶的現狀還不足以化解他的怨氣。他一邊與虛影周旋，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突然，他發現池邊的瓷磚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血痕，順著血痕尋找，竟在角落的磚塊下發現了一塊殘缺的懷表。懷表的背麵刻著“贈愛徒張福生”的字樣，洛塵心中一動，這或許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洛塵將懷表舉到虛影麵前，大聲說道：“張師傅，這是您師父留給您的吧！您為了救人，舍棄了自己的生命，這份大愛天地可鑒。但您的執念，卻讓這裡不得安寧，也讓您自己無法解脫。看看小寶，他繼承了您的善良，用另一種方式守護著孩子們。您就放下吧！”虛影聽到這番話，漸漸平靜下來，它緩緩飄到洛塵身邊，伸出手想要觸碰懷表。
就在虛影的手觸碰到懷表的瞬間，一道耀眼的光芒亮起，整個澡堂都被照得如同白晝。張師傅的虛影在光芒中逐漸變得清晰，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謝謝，謝謝...”張師傅的聲音輕柔而飄渺，隨後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隨著張師傅的離去，澡堂裡的陰氣也迅速消散。池水變得清澈透明，霧氣漸漸散去，晨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第二天早上，池底躺著塊嶄新胰子，紅底白字亮瞎眼。老王把它供起來當吉祥物，之後帶娃來洗澡的家長排起長隊。有天暴雨夜，有小孩溺水被神秘力量撈上岸，目擊者說看見白胡子大爺在霧裡搓澡，搓澡巾還往下滴水！洛塵站在屋簷下，默默把沒陰氣的銅錢揣兜裡，這波操作直接封神！他知道，張師傅雖然離開了，但他的善良和守護，將永遠留在「福泉池」，庇佑著這裡的每一個人。此後，「福泉池」的生意越來越好，不僅因為這裡的水好，更因為這裡有著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和一個永遠守護大家的善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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