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廢舊廠房的地板,是很老舊的水泥地麵,但是不可否認還是挺硬的,可就算硬度還是不小的水泥地,
竟讓那把一尺多長的尖刀沒入過半……
一個能在眾人看不到的範圍,將尖刀直接射入,硬邦邦的水泥地板半尺之深,竟還讓在場的所有人,
沒一人能發現他的方位,這說明來者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更可怕的是,來者明明可以直接射死當場的任何一人,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這說明什麼?
這隻能說明了一點,對方是個很了不得的高手,根本沒把這幾個小嘍囉放在眼裡,
擺明了不屑於殺他們。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
那臭豬妹,甚至把抽血才抽了一半的針管,給弄掉到地上。
他們七人慌張中,慢慢的聚攏在一起,十分警惕的看著四周。
“嘿!屁小子,這是你尖刀會派來的救兵嗎?”瘦疣豬慌張的詢問我。
而我哪裡知道,這來者何人呢?
但我才不會傻愣愣的,說是或者不是呢!
說“是”萬一他們不信,或者直接拿我來做要挾呢?
說“不是”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如果真的是尖刀會的人來了,根本不可能是救我來了,說不準是豬哥幫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
遭遇尋仇而已,甚至更離譜點,還有可能是來殺我這個,不知死活的假冒尖刀會的人,也不一定。
此時的我很清楚,我最該做的是沉默,沉默是金在此刻發揮了,無與倫比的重要性。
我已然清醒了大半了,可我還是裝作迷藥未散,昏昏欲睡的樣子,不去搭理瘦疣豬的詢問。
“老大!這分明就是虛張聲勢……”小野豬道。
可就在這時,又是一把尖刀射來,非常精準的把我身上的繩索切斷,還是很有力的射入了水泥地板中。
這一刀,不但準而且力道似乎更勝上一刀一籌,直接沒入刀柄了。
“不好!真的是尖刀會的高手!這小子還真是尖刀會的人,大家要以最快速度撤離此地……”瘦疣豬驚呼道。
說完這幾個家夥,像見了鬼一般,一溜煙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可這時天空雷聲大作,似乎很快便要下雨的樣子。
我渾身麻木酸軟,費力的掙開身上的繩索,踉踉蹌蹌的走進一個,可勉強遮風擋雨屋簷下麵……
因為我怕我已經身憊力竭了,還受了不小的傷,如果等一下再淋雨的話,恐怕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像我這樣孤家寡人,沒錢沒物沒人憐愛照顧的,可病不起,如果有錢還可以撥打個120,
躺醫院直至養好身體,我這樣沒錢的,死在出租房裡,發臭了都不見得有人知道。
不一會兒,雨便“嘩啦啦”猛下起來……
再沒多久,二舅跟牛碧婷趕到!
“阿玄!你沒事吧?”二舅一到便關切的問起來。
二舅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人,見過我哭鼻子、見過我穿開襠褲,我身上的傷勢甚至委屈,
其實都不必要隱瞞他,更不需要在他麵前逞強。
但壞在這時旁邊,還有個牛碧婷。
“死不了!”縱使渾身是傷,就算中了迷藥,渾身酸軟、眩暈、惡心、難受我也強忍著,
死撐著說出這麼要強的一句。
二舅扶起我,而我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阿玄!你怎麼了?”二舅忙扶穩我詢問道。
“沒事!隻是跟幾個黑社會小混混,周旋了一陣,受了點傷,中了點迷藥而已,
沒什麼大礙的,休息一下便好了……”我依舊逞強道。
二舅忙掏出風油精,給我的人中、太陽穴、肚臍、後頸等位置塗上,我瞬間便感覺精神了不少。
良久,二舅看我狀態好了許多,把風油精塞到我手裡,關心道:“有的迷藥後勁很足,
會惡心頭暈一周到三個月不等,這風油精你留著,感覺不舒服便按照剛才的位置進行擦拭,
直到症狀消失為止!”
“謝謝二舅……”二舅有時候雖然很討厭,但畢竟是看著我長大的人,不時還不失,
他那身為長輩的關懷,這使我不禁感動起來。
可二舅沒等我繼續感動便問:“阿玄!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還是如實道:“是豬哥幫,我今晚幫錯了人,惹上了他們,才跟他們斡旋了許久,
發現了他們的陰謀,他們想殺我滅口,對我使用迷藥和不少陰招,今晚險些喪命……”
“那你是怎麼脫險的?”牛碧婷問。
“在我最最危急的時候,飛來了兩把尖刀,把他們給嚇跑了……”說著我指向尖刀所在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那兩把尖刀不知何時已不翼而飛了,就連剛才綁我的繩索也一同消失不見了……